熬的栗子粥送到李茶兮家裡來,崔蘭花女士樂呵呵地把碗接過去拿了小勺就開始喝,也不管李茶兮在一邊兒瞪得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
“張曉宇,咱商議一下,乾脆咱倆把媽換一換成麼?我特想感受一下母親的溫暖。”
張曉宇說:“我們家還有,你等會兒我再給你端一碗來。”
李茶兮從沙發上蹦下來摟著他脖子往外走,“不用,我自個兒去吃,免得便宜了我家崔蘭花女士。”
吃完飯她順手把碗給洗了,張媽媽看著她在廚房的身影小聲對張曉宇說:“我瞧茶茶這孩子就挺好,你們倆也算是青梅竹馬,怎麼就不能考慮一下?”
張曉宇有點窘促的樣子,“媽,別瞎說。”
話音雖小,架不住李茶兮打小耳朵就好,還是模模糊糊地聽見了,她有時候也懷疑為啥她跟張曉宇這二十多年來就沒擦出一點兒愛情的火花呢?電視裡各種青梅竹馬郎情妾意到她跟張曉宇這兒一絲絲都沒有,哪怕是哥哥妹妹的親情她也沒感覺到。
最終她把這歸咎於張曉宇的身邊活該沒妹子,而她,大概被劃歸為漢子的範圍了。
結合著王哲教給她的追漢子經驗,她靈活運用到了追妹子上,有事兒沒事兒就在倪二雀姑娘跟前提起張曉宇,想幫他洗白一下過去不好的形象。
可惜他木訥不苟言笑不善言辭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倪二雀姑娘每次都用鼻子哼氣表示十分不屑,聽多了還狐疑地問李茶兮:“茶姑娘,你不是看上他了吧?上次你說的重新振作就是這意思?”
李茶兮趕緊撇清關係,過了兩天帶了倪二雀姑娘最喜歡的幾袋子零食,說是張曉宇買來送給她的。
“茶姑娘,你老實交代,他是不是想追我?”
“我老實跟你說了吧他是”
“茶姑娘買了零食啊,喲這個零食我也喜歡吃。”
嘿王哲同志,你不搗亂能死啊?
王哲抓了一把魷魚片塞她嘴裡,拉著她往外走,“茶姑娘上次你說的那個活動方案吧我覺得挺好,但是還有幾個地方要修改一下”
到了大廳,王哲看到旁邊都沒了人才轉入正題,“茶姑娘,你是要幫頭兒追雀姑娘?”
李茶兮眼都亮了,“你怎麼知道?你也看出他喜歡我們二缺姑娘了是吧。”
“我看出個毛線啊,你都快搞得人人皆知了,照你這麼個搞法,我可以個您保證,不出一禮拜”
“他倆就成了?”
“他倆最少有一個會辭職。”
李茶兮覺得自己的方法沒錯啊,提高出現率表示關心之類的,哪個女孩子不喜歡溫柔體貼會疼人的男人啊。
“喜歡是一回事,你硬塞過去那就是兩碼子事兒了,再說你這事兒沒跟頭兒說吧,你瞧每次雀姑娘見到他都開始躲了,頭兒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這跟倆人斷了電似的怎麼能有電流出現?”
李茶兮拱手佩服,“高,不愧是耍流氓高手,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才能撮合這倆人兒啊?”
“有你撮合,月老在世他倆都沒希望,你壓根兒沒領會我教給你的精髓,自個兒半桶水還想給人家當紅娘?”
“咱說正事兒行麼,不順帶著把我拉著躺槍行麼,我膝蓋疼。”
“正事兒就是你把自己的事兒解決了,比如這幾天你很冷落我吧,煎餅果子也不給我帶了吧,茶姑娘我可沒說你出師了啊,別三天熱乎勁兒一過就把我棄如敝履了,這習慣你得改。”
李茶兮越發覺得王哲的形象高大偉岸,分析事情頭頭是道而且一下就能說到點子上去。
第二天她就殷勤地帶了早飯到公司,可惜她遲到了,不僅被張曉宇一頓罵,還活活聽王哲在她耳朵邊唸叨“餓死男朋友是悍婦”聽了一上午。
第三天她早早地到了公司,王哲一邊兒剔牙一邊兒說他吃飽了,在李茶兮發飆的前一秒此人大言不慚說是考驗她的耐心和毅力。
第四天一大早王哲帶了他哥們兒從浙江帶的粽子來公司,倆人兒用微波爐一轉吃得滿嘴油光,煎餅果子讓王哲帶回家了。
張曉宇一到公司就看到兩個人在茶水間打鬧,他咳了一聲,王哲立馬停下來,李茶兮沒繃住一下倒人懷裡了,倆粘兮兮的爪子在王哲胸前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最近來這麼早啊。”
“早啊頭兒,我從家帶了點吃的給茶姑娘,還有倆粽子你吃麼?”
“咳,不了,我吃飽了來的,他們都快來了,你們注意點兒。”
“嘿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