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麥羽沉吟片刻,無奈嘆氣,“好吧,我去便是了。”
麥連奕見麥羽前來,趕緊拉著她到了太醫院後堂,一關上門坐下來,劈頭便怨道:“爹爹快要擔心死了!”
麥羽眉心凝著幾絲不舒,“我沒事,爹爹別再杞人憂天了。爹爹此前還讓我少與孟葉來往,自己卻一會兒叫他署名,一會兒讓他傳話的,孟葉行事又不知個低調,每次都惟恐別人看不見似的,總有一天會給他惹出點事兒來。”
麥連奕也有些生氣,“即便沒事你也該時常過來,跟爹爹多少道一聲平安吧,這麼久沒個訊息,你是要把我急死麼!”
麥羽趕緊分辯:“御前隨侍哪裡是說走就能走的。況且本也無事,何苦作這無謂的奔波。”
麥連奕不禁皺了眉頭,“可憐天下父母心,現在的你又怎會明白。宮裡無事則已,有事便是要命的大事,那代價哪裡是我們可以承受的。宮裡人人小心自危,難不成都是沒事找事麼?”
麥羽一時訥訥無言,她並不敢多說什麼,尤其怕一個不小心,將深埋心中那似是而非的曖昧情愫流露半分出來。
麥連奕未注意她微妙表情,又道:“話說你這會兒出來,經皇上允許了麼?”
麥羽點點頭,“皇上正跟吏部幾個大臣議事,這事吉公公知道,也算皇上允許了吧。”
麥連奕面色微變,“吉公公知道跟皇上知道能是一回事麼!你怎還是這般隨意,爹爹跟你說了很多次了,這不比得家裡”
麥羽連忙又解釋:“皇上最近松容不少,不會有事的,而且這幾天皇上政務甚是繁忙,該是顧不上我。”
麥連奕搖著頭長長的嘆了口氣,瞪著她正待繼續訓話,卻忽見她淡淡描畫過的眉眼流盼盈盈,不由得眯眼細一打量,瞧得她清眸如水,面若桃花,不經意間已出落得越發嬌俏水靈。麥連奕目光不由焦灼起來,一種難以言說的莫名擔憂和隱隱恐懼陡然間浮上心頭,沉吟片刻皺眉道:“麥羽,你平日又沒有別的事,就不要塗脂抹粉了。”
麥羽有些莫名其妙,“我不是從來都這樣麼,爹爹你怎麼了?”
麥連奕只覺焦慮,卻一時也無從說起,只道:“脂粉汙顏色。乾淨整潔便好了,花枝招展做什麼!”
“你說什麼!”安森剛聽完吉如豐的稟話,不由惱意莫名,“這個孟葉這般不知避嫌,實在是太沒有規矩!”
吉如豐笑了笑,“孟將軍倒是很關心麥姑娘”
安森大是不悅,橫睨他一眼,“你沒有別的話了麼?朕還能不知道!”
吉如豐沒想到安森竟然動氣,只得訕訕收口,好言勸慰道:“皇上息怒,不過就說幾句話,很快就回來了。”
安森心下煩躁,又無從發起,向殿外瞅了眼對吉如豐道:“你出去瞧瞧,別讓走遠了。還幾句話,這樣久都不見進來。”
吉如豐忙道:“是,奴才這就出去瞧瞧。”
待吉如豐趕到殿外,兩人早已不見蹤影,一直候在大殿門前的小全子也只說見兩人一起走了,卻不知去了哪裡。
安森聞言只冷冷迸出兩個字:“去找。”
小全子忙不迭的應了趕緊出殿。安森這般罕有的語氣陰鷙,一旁本想說些什麼的吉如豐見狀也只好閉嘴。
然而小全子帶著另兩位小太監遍尋了皇宮,也沒有尋著,最後只得空手返來向安森回稟。
安森左手狠狠摁住御座的雕龍刻花扶手,用力得手骨節都隱隱發白,“沒找著?太醫院呢?宮門那邊呢?”
小全子甚是膽顫,抖索著道:“常見的地方都找過了,不常去的也找了,就是沒見人。奴才也到各個宮門問了,確定是沒有出宮。”
安森幾乎要拍案而起,“那就去內侍府叫上一隊侍衛來找!再通知各宮門守衛”
“皇上!”吉如豐終於忍不住插嘴,“麥姑娘自己會回來的!皇上實在無需這般慌亂,如此大動干戈的搜人,讓那些宮人們要怎麼看呢。”
安森一怔,洩氣般頹然往椅背上靠去,吉如豐朝戰戰兢兢趴在地上的小全子遞一個眼色,小全子趕緊磕頭退下,安森也恍若未覺一般,直惘然了許久,才輕輕道:“孟葉帶著她不知去向,你叫朕如何還坐得住?”
吉如豐微一沉吟,道:“或許臨時又去了別的地方,或許已在回來的路上,而小全子他們剛好錯過了。但是無論哪種情況,都絕不會是皇上所擔心的那樣。”吉如豐頓了頓,肯定道:“孟將軍——不過是一廂情願。”
麥羽實則也並未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