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別回宮裡去可好?萬一待會兒又出什麼狀況,我還要找你幫忙想辦法的。”
麥羽一怔,“那怎麼好,本就說好十日,怎好隨意延期呢?再說了,這事一天兩天也急不來的,我怎可能一直陪著你呢?”她焦急的搖搖頭,“蓓蓓,這是你的終身大事,你是一定要親自面對的!”
肖蓓緊抓住她的手不放,嗚咽著不住懇求:“只一天,就這第一天,我沒有與他單獨相處過,見著他實在緊張,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萬一萬一說錯什麼,好歹有你幫我緩和,他也不至於太討厭我”
肖蓓眼中淚光盈盈點點,我見猶憐,麥羽無奈,只好點頭應下:“好好好,你快去吧!”
目送了肖蓓走出去,麥羽回頭眺望窗外已漸有云霞收夕霏之景象,不覺有些身困體乏,遂慵慵懶懶的朝肖蓓床榻一躺打算閉目小憩,近日來身體發生的些些變化讓她甚是害怕不安,她不敢去想,甚至不敢去確認
肖蓓惴惴的走出來,見到孟葉微微欠了一欠,未語面先紅。
孟葉面色不是很好,這廂又見肖蓓端的這般矜持之態,不禁眉頭輕蹙,只微點了下頭淡淡道:“你倒是很會搬救兵。”
肖蓓心中本就委屈,聽孟葉這樣一說,更是忍不住的再次紅了眼眶,“讓孟將軍見笑了,我也是不甘心罷了”
孟葉和肖蓓並無太多話可聊,只漫無邊際的扯了些個無關緊要的事,加之肖蓓又極是緊張拘謹,講話囁囁嚅嚅,令得氣氛好幾番的尷尬冷場。
孟葉一面有一搭無一搭的與她聊著,一面暗自打量她。肖蓓是典型的大家閨秀,秀麗端莊中帶有拒人千里的清高傲氣,好似一朵精緻的絹花,美則美矣,卻太過矯揉,落了刻意,全不似麥羽如春風拂面般的溫暖親切。孟葉只這般想著,便覺得自己怎也無法喜歡肖蓓。
兩人的談話終以平淡客套收場。肖蓓覺得兩人無甚進展,也頗是掃興。待孟葉離開後,便回到房間,拉著麥羽把方才的情況大致敘了一遍。
麥羽哭笑不得,問道:“怎麼會這樣?你沒有與他說你的心意麼?”
肖蓓一愣,紅了臉連連搖頭道:“我哪裡好自己去說這些,我方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從未與他單獨相處過。”
麥羽嘆了口氣,“俗語講見面三分情,你們面都不怎麼見,他都不瞭解你,如何談喜歡你?孟葉是直爽之人,欣賞不了拐彎抹角的含蓄。明明是你先喜歡人家,怎麼就要等著人家來向你示好呢?自然是你該主動一些了,你說是不是?”
肖蓓眉心微微一動,似有啟發,卻仍遲疑道:“這樣好麼?會不會適得其反,讓他反感呢?”
麥羽搖頭笑道:“你實在多慮了,佳人在側誰會覺得反感呢?”她想一想,又提醒道:“說來,你那大小姐脾氣最好也收斂些,我雖是不愛和你計較,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肖蓓沉思良久,終於抹抹淚抬起頭來,“那我現在到底該做些什麼呢?”
麥羽忍不住的笑出聲來,“這點事你平日無事往他府上多跑一跑,噓寒問暖什麼的殷勤些,不就好了麼,見面三分情,切記切記!”
當日麥羽便宿在肖府,肖蓓一直同她絮絮叨叨,從黃昏直至半夜。麥羽初還饒有興致,後來幾乎是昏昏欲睡。肖蓓盤腿坐在床上,滔滔不絕的越發來勁,麥羽半躺著強打精神洗耳恭聽,睏倦至極,幾欲闔眼。
正昏昏沉沉之際,麥羽卻忽的覺得胸中膩悶,一陣突如其來的噁心狠狠攪住她的五臟,這般強烈的感覺,猛然衝破了她腦中昏沉萎靡的意識,她急忙伸手緊捂住胸口,極力抑制住那呼之欲出的翻騰感。
肖蓓陡見得麥羽這般痛苦之狀,也不由嚇了一跳,遂緊攙住她手臂帶著她撐起身子來,“你怎麼了?”
麥羽隔了好一會兒,才稍許平緩下來,片刻閉目輕輕擺手道:“沒事,大約是太疲倦了吧。”
肖蓓狐疑的看著她,“那那睡吧。”
次日清晨,肖蓓因有心事,便起了大早,麥羽則一直睡過了午時。一併在肖府用過了午膳,肖蓓只見她一臉倦意食之無味的模樣,不覺擔心道:“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
麥羽無精打采,只隨意答道:“秋困。”
肖蓓替她理了理衣襟,不放心道:“可看你的樣子,似乎是病了。”
麥羽無力一笑,“沒事,我該走了,去叫輛馬車送我吧。”
“馬車?”肖蓓疑惑的望著她,遂也明白過來,“你直接去宮裡,也不回家一趟麼?”
麥羽輕輕搖頭,“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