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欲魅惑君心,圖謀不軌”
安森手勢停了一瞬,不覺微微蹙了眉頭,沉吟片晌卻轉而道:“朕上次反覆叮囑你二人加派人手日夜盯緊之事,怎麼隔了這許多日子,還半點訊息都沒有?”
羅冰反應不及,怔了好一會兒,才為難道:“回皇上,的確是還未有訊息。”
安森慢慢點著頭,“自然是未有訊息的,心思都專注在朝中爭長道短上,怎還能顧得上旁的事情。”
兩人面面相覷,杜克猶是不甘,申辯道:“皇上交代之事,臣等日夜奔波,並不敢耽擱半分,若有失職之處便是甘願領罰。只是眼下奸佞算計皇上,以色惑君,臣等又怎能顧此失彼,視而不見!”
安森口氣寒若冰霜:“朝中許多人都道你二人庸庸碌碌,惟有朕體恤你們肩負重任之不易,故是事事寬容。可如今看來,卻是朕錯了,縱了你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由得你們這般荒唐,如今竟到朕跟前來胡言亂語,指手劃腳!”
羅冰和杜克慌忙伏地跪下,大氣也不敢出,更別提還說什麼了。
兩人垂頭喪氣的走出和政堂,直至離開一段距離,羅冰才不快道:“方才我這樣與你使眼色,你也不睬,偏要去惹皇上不高興。明知皇上這會兒聽不進去,你說得越多,他便越惱了。”
杜克憤憤不平,“我自然要說了!皇上從不是耽溺女色之人,這回卻被孟萬里弄來的小姑娘迷惑成這樣,你我若還坐視不理,那便真遂了那老賊的意了!”
羅冰目光沉鬱如黑雲,無精打采道:“只能指望皇上這陣興致過了,或許會好些吧。皇上這般血氣方剛的年紀,說不需要女人,是怎樣也說不過去的。”
杜克氣悶難當,“就算如此,你又何曾見過皇上這個樣子,竟然沒日沒夜的關在寢殿不出來!平日皇上能在和政堂待上一整天,如今卻連見上一面都難了”
杜克突然收聲站住,片刻低聲對羅冰道:“你看前面。”
卻是麥羽步伐利落的剛邁過曙涵宮前的臺階,正目不斜視的朝清平殿的方向匆匆而行,羅冰見了還未來得及說什麼,杜克已是大步迎了上去。
“麥姑娘請留步!”
警告
麥羽扭頭望見二人,遂止步轉身。
杜克上下打量了麥羽一番,點點頭自語道:“孟萬里人雖不怎麼樣,眼光卻也還不錯。”
麥羽沒聽清他的話,她並未與這兩人打過正面交道,只知兩人均非好與之人,故平日從來避而遠之,這會兒只見來者不善,便也不願多言,只不冷不熱的回道:“兩位將軍有事麼?”
杜克冷笑一聲,言語尖刻道:“小姑娘也真有本事,沒多久便讓這‘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故事在我們東曙國上演了,孟萬里一定花了不少功夫j□j你要如何來取悅皇上吧。”
麥羽聽得一頭霧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話中所指,心頭一惱,遂毫不客氣地出言反擊道:“本人與孟將軍毫無瓜葛!兩位將軍在孟將軍面前佔不了上風,便來拿一個小女子撒氣,也不怕人給笑話!”
杜克大怒:“小丫頭,說話注意點!不過是承寵幾日,還擺出一副主子的架勢來了!”
聽得杜克言語露骨,麥羽一張俏容漲得通紅,“杜將軍出言這般不堪,麥羽便也只當是無聊廢話了!不過話說回來,將軍倒也真不必和麥羽在這裡囉嗦,既是咬定了麥羽圖謀不軌,何不就直接跟皇上告發了去,說不定皇上還會好好賞賜將軍一番呢!”
杜克臉色陰沉,眼角一顫一顫的抽動,近走一步狠狠逼視著她,一字一頓的咬牙道:“你敢拿皇上壓我?”
“算了杜克,由她去吧。”一直沒有吭聲的羅冰見二人劍拔弩張,這才上前攔下杜克,隨即轉向麥羽冷冷道:“姑娘,既是如此,你便好好服侍皇上吧,不過你可記住,千萬要把皇上服侍高興了,別哪天惹了皇上不痛快,你也休要指望他能放過你。”
“就怕到時候死的不止是你,還得搭上你全家陪葬!”杜克恨恨接道,“勾引皇上是什麼後果,相信你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
麥羽倒吸一口冷氣,腳下猝然一軟,險些跪下去,卻極力穩住,不肯露了半分怯。
羅冰見她呆住,不由冷笑,“麥姑娘,你便別怪我們說話刻薄了。我與杜將軍自皇上登基起便隨侍御前,以我們對皇上的瞭解,我們的話你多少還是信一些吧。皇上是血雨腥風過來的人,我可不認為他會憐香惜玉。”羅冰嘴角笑容越發陰惻,“好自為之吧,還望姑娘能全身而退。”
離了曙涵宮,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