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麥嬌見狀也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麥連奕只呆站著看著她,眼神木然,半句話也沒有。
孟葉聽著她悽慘哭聲,幾乎心痛得支離,只得不停的為她拭著眼淚,笨拙的勸道:“你哭出來,便也就清醒了,一切都會過去的,會好起來的”
這時房門被推開,卻是肖蓓高挑的身影匆匆閃入。
肖蓓進門便瞧見孟葉滿目疼惜的為麥羽拭淚,心下極不是滋味,然而一走近見了麥羽那般衰殘憔悴的模樣,卻也有些被嚇到了,呆呆好一陣子才道:“你怎麼了?”
麥羽痛哭不已,哪裡顧得上答話,肖蓓急著想知道,忙又拉住身邊的麥嬌,焦急道:“她怎麼回事?”
麥嬌泣不成聲,也只是搖頭不語。
肖蓓無奈轉向孟葉,聲音稍緩下來:“孟將軍知道麼?”
孟葉也不看她,只黯然的站起來,輕搖了下頭道:“我也是剛才知道,但並非特別清楚。”
肖蓓還待問些什麼,卻見麥夫人端著一碗藥湯推門進來,她一眼掃過滿屋亂作一團的人,深深嘆了口氣,卻只徑自走到麥羽床前,坐下來柔聲道:“來,這是娘方才親手熬的,裡面有佛手、茯苓、陳皮、薄荷,都是定神的,你好生喝下,或許便不那麼難受了。”
麥夫人說罷便自碗裡舀出一小勺送到麥羽嘴邊,麥羽正要避開,卻貿然聞得藥湯有些刺鼻的氣味,一時只覺胸中發悶,胃裡也頓時搗騰起來,本能的推開母親,雙手抓住床沿,嘔心抽腸般的狂吐起來。
眾人見這般突發之狀,皆是傻愣在地,麥夫人忽然意識到什麼,連忙轉身喚道:“老爺!”也顧不得汙穢,便拉過麥羽的手來欲讓麥連奕把脈,麥羽本連喘氣的聲音都虛弱無比,這會兒卻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猛然抽回手來,“不用看了!的確是又有了。”
麥連奕好似已經心痛得麻木了,只一動不動的遠遠站著,恍惚半晌才抖聲道:“我方才診脈,已是看出來的了。”
孟葉心中似被刀絞一般,又悲又憤,茫然望著她,無言以對。
麥羽只兀自閉目,任由涕零如雨,無聲無息的肆虐縱橫。
肖蓓震驚得呆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說出話來:“是是誰?”見麥羽只顧垂涕,又坐到她身邊,搖著她肩頭急聲追問:“到底是誰啊?”
孟葉一把將她拎起來,“別問了,是皇上。”
密謀
眼見天色暗下來,孟葉縱然心裡萬般放不下,卻也不得不告辭準備離開了。而肖蓓見孟葉要走,連忙也隨了他出去,同他一道離開麥府。
兩人並肩走了會兒,孟葉不斷嘆氣,黯然神傷道:“認識她這麼久,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肖蓓同麥羽畢竟多年好友,多少亦是有些難過,也附和著感嘆道:“別說你,連我也沒見過。”
孟葉茫然搖頭,“真是作夢也沒想到,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肖蓓垂首無語,只默默而行。兩人沒說幾句,不知不覺已行至肖府大宅前。
肖蓓停下腳步,滿心期盼道:“去我家坐坐吧。”
見孟葉欲拒絕,肖蓓連忙又道:“我方才出門的時候,爹爹也讓我請你過來。”見孟葉一臉疑惑,又解釋道:“麥羽的姐姐差人叫我過去的時候,已說了你在她家,我爹爹當時也聽到了。”
孟葉恍然,不覺有些悽艾,“我正奇怪你如何能來得這麼巧呢,”復又苦笑道:“看來她們一家都不太歡迎我。”
肖蓓一臉誠摯的望著他:“可我們一家人都歡迎你。”
孟葉勉強笑笑,終於點頭:“走吧。”
肖向中獨自坐在諾大的前廳裡,似正等著他倆。此刻他正微微低眉,有些出神的似在思考著什麼,以致肖蓓和孟葉走近了,他才驚覺般的抬起頭來。
肖蓓在一旁坐下,挽著父親的手臂好奇道:“爹爹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呢?”
肖向中慈愛一笑:“在想你們如何這會兒都還不回來。”他轉頭望向面色仍是凝重不已的孟葉,招手道:“孟將軍也快些坐下吧,別那麼客氣了。”
孟葉也無心客套,便依言坐了下來,極力擠出笑容,沒話找話道:“肖大人今日回來得挺早。”
肖向中點點頭,漫不經心的笑笑:“是了,孟將軍不也一樣麼?朝廷一團亂,我們做臣子的,正好也偷偷懶。”
孟葉沉吟片刻,問道:“肖大人有什麼打算?”
肖向中淡淡一笑:“打算?該幹什麼便幹什麼吧。說來這也就皇室內訌罷了,又不是江山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