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交錯,重重地喘息。
秦恆的淚水肆流,而賀儀的身軀也漸漸變得滾燙,他察覺到不對勁,努力說出幾個字:“陛下”又被秦恆瘋狂地以吻封緘。
“不要給我找什麼皇夫” 秦恆沙啞地發出聲音。
賀儀渾身一怔,猛地清醒了起來,倉惶地將秦恆推開
他是臣,她是君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秦恆死死地抱著他不肯放手,含著淚抬眸看著他:“如果我非要有一個皇嗣,我寧可那個孩子的父親是你——賀儀!”
聽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賀儀腦子中的那根理智的弦,“啪——”地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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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的天牢。
紅溪隨身帶來的迷藥迷翻了秦國的一大批守衛,輕輕鬆鬆地找到了狼狽不堪的李璟之。
李璟之本來是絕望地躺在草堆裡的,他這輩子,就算算不上從小錦衣玉食,也不至於淪落到大牢吧!可是偏偏,偏偏這個女子,讓他一次又一次地吃癟!
原本,他閒著無聊在腦海中想了無數遍要將紅溪千刀萬剮的場景,每一遍都讓他恨得牙癢癢地,恨不得立即執行。可是當她看到紅溪嘴邊掛著一絲輕笑,從遠處緩緩地走過來的時候,他又不想那麼做了。
他翹著二郎腿,從鋃鐺入獄的刺客立馬翻身變成了在獄中依舊風流瀟灑的公子哥兒,還哼著什麼家喻戶曉的曲調兒,邪邪地瞥了一眼紅溪。
紅溪嫵媚地輕笑:“看樣子,你在這裡過的還很舒適。”
“託您的福,現在,秦恆的國君都沒有時間來審理我這個刺客呢。”
紅溪笑意盈盈,那是她心情很好的表現:“你的手如何了?要不要我幫你接一接?”
“別了算了!”李璟之哼了哼,“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來接骨頭,我怕會造成終生殘廢!”
“是麼?原來你這般不信任我的醫術?”紅溪笑了笑,“看樣子你也很喜歡秦國的大牢,那我就先回去了。九個月後再見吧。希望到時候你還活著。”
李璟之暴跳了起來:“什麼意思?你走了,卻要將我丟在九個月前的世界?”
紅溪學著李璟之的經典動作,無辜地眨眨眼:“不是我丟下你,是你自己不肯走。”
“你——”李璟之被她的表情嚇得一噎,“你是說,我跟你一起來的,你走的時候,不把我帶走,也沒關係?!”
“沒錯。”紅溪臉上掛上了一副“你終於明白了”的表情,微笑道,“不用擔心,只要九個月後,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會發現有一天醒過來,自己還在不悔藥鋪的床上的。”
“但是,要在這裡呆九個月?”他的心涼颼颼的
紅溪但笑不語。
“小紅啊!你可不能把我丟在這裡!我的手拜你所賜骨折了啊!!九個月不治療,會真的廢了的!他們還說要把我嚴刑逼供!屈打成招!小紅,你忍心看我這麼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在這個沒法沐浴沒法睡床沒法曬太陽的地方呆九個月嗎?!你忍心嗎?!”李璟之要哭了,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血淋淋的一天!自尊算什麼,面子算什麼!
紅溪覺得很解氣,還是面不改色地微笑:“既然這樣——”
李璟之點頭:“嗯嗯”
紅溪聳聳肩轉身:“我還真的蠻想看看,你九個月後會成什麼模樣的那就到時候再見吧。”
“啊!!!小紅別走啊!小紅!小溪!紅溪!紅溪大姐!”一片狼嚎。
紅溪的腳步終於頓住。
李璟之簡直就要哭了,趕緊再接再厲:“快過來快過來”
紅溪卻只是回頭望著他:“你真的是虞國的將軍嗎?”
李璟之一噎。那眼神那眼神,是鄙視嗎?
“你把我放出去,我就告訴你。”
紅溪低低一嘆:“罷了,我對你的身份也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你為何會跟著我來到這裡?你到底是用什麼寶物,才在我的屋子裡隱匿了行蹤?”
李璟之終於笑了,恢復了原先那個神采奕奕的李璟之:“其實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我們會在九個月前的雲都。”
紅溪一嘆,還是妥協:“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是賣後悔藥的,就不難猜了才對。”
“所以,你的生意,就是回到過去,讓那些求後悔的人真正地再重新做一次決定?”
“沒錯。”
李璟之的目光變得忽然很深邃:“那你這樣豈不是改了別人的命運?難道世道容得下你這樣的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