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沒有意義的字元,“你胡說八道!胡扯!簡直就是胡扯!”
陳策遠低笑:“我是不是胡扯,你心裡最清楚。”
秦恆紅了眼發了狂,想陳策遠撲了過去,扼住了陳策遠的咽喉,咬著牙逼視著他:“都是你,陳策遠,都是你!就是你的存在,掩蓋了秦國所有人的光芒!我聽到他們議論你,緬懷你,說我當年殺了陳家做錯了,說我獨斷專行,我說冷血無情,我就恨,我就恨死你!”
陳策遠毫不掙扎,被扼住了喉嚨,呼吸變得困難起來,才從牙縫裡送出幾個字來:“我知道你一直咳咳,不甘心。”
手上的勁道驟然一鬆,秦恆頹然地跌坐了下來,彷彿渾身的力氣已經被抽乾,她蜷縮起來,把自己蜷縮得很小很小,卻是低低地哭了起來:“你說的沒錯!一點都沒錯!我的確把秦國當做了負擔。所以,看到你來了,看到你要覆滅秦國,我不是難過,我是開心”
她說著說著又開始大笑了起來,眼淚嘩嘩直流,“今天,終於把江山交給了你,我很高興高興地不得了” “小晚”陳策遠痛心地想要去觸碰她,卻只能停在她的前方一寸之處,停滯在那裡,彷彿橫在他面前的,是一道永遠不可跨越的鴻溝。
秦恒大笑著大哭了起來,聲音拔高,如同控訴的惡毒的怨婦,字字句句猶如杜鵑啼血:“我不想做皇帝,我根本不想做國君!做國君有什麼好極泰殿的那九級臺階那麼高,大殿那麼空曠,站在上面,冷冷清清,那麼冷,還要一個人面對那麼多大臣的刁難!每天都要笑,每天都要演戲,要高深莫測,要讓人看不透心思!面對那些討厭的官員,只能逼著自己忍下來,不能意氣用事!鐵鹽、賦稅、洪澇、糧食、戰爭有那麼多的國事要商討,就像個無底洞,永遠沒有盡頭!那麼多的奏摺,每天堆得跟山一樣高!每天起早摸黑還要遭人非議,還要被迫著聽那些流言蜚語!那麼大的皇宮,卻只有我一個人,半夜在御書房批著奏摺睡著了,醒過來也只有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連蠟燭都燃盡了我才不想要那無上的榮耀和權力,我只想當個平凡的女人都不行嗎?!”
“小晚”陳策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