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不少偏遠地方還有舊政府軍的流匪橫行,小區域戰事仍時有所聞。社會安定便格外重要。
同時他大力革新獄政,要求不能再有刑求、收賄一事,所有人犯必須依法審判才能做處置,不能屈打成招,警獄政人員須維持清廉,違者加重處罰。
一開始各地監獄還是很亂,畢竟這些人已經習慣舊政府那一套。你看中哪家人的東西,安個罪名把那家人下獄,東西就全是你的了。再不聽話?直接進黑牢弄死你,死人也就不會喊冤了。
阿比塞爾一發現有哪些地方的監警人員屢勸不聽,也不多說。反正他本來就不是個吃素的,一隻豺狼不聽話,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另一群豺狼去教訓它。
他直接把這些監警人員丟進被屈打成招的人牢裡——據說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人活著走出來。
許多典獄長或警長髮現這個司法部長不是開玩笑的,大怒之下,乾脆給他搞罷工。
這些人可是既得利益者,要他們放棄到手的權力是不可能的。
他們原以為串連罷工會逼得中央不得不屈服,但是總統完全站在司法部長那一邊,所有罷工的人在第一時間被免職,由副手直接升任。若副手也罷工,由下一職等最高人員升任,依此類推。
不只是這樣而已,中央主動派人調查罷工者以往收賄和陷人入獄等等不法情事,一律全責追溯。一堆人全嚇傻了!
其實,阿比塞爾本來就是故意逼他們鬧這一場。
很多監警人員作威作福慣了,本來就很棘手。
與其慢慢陣痛,不如趁現在局勢未定,一口氣把髒血統統擠出來。
通常沒參加罷工的副手若不是平時比較安分守己,就是懂得審時度勢,由他們升上來接任,比那幫傲慢的舊人配合度高多了。
國防部長那頭也全力支援他,在罷工最高潮警察不夠時,派出軍隊來維持地方秩序。
他們幾個老戰友連手,連舊政府軍都打得倒,何況一群跳樑小醜?
洛提再站出來扮白臉,說監警人員若支援新法,推行新治,一切既往不咎,風潮終於漸漸平息,該換的人也都被換掉了。
總的來說,過去兩年勒裡西斯依然在陣痛期,但民眾漸漸相信,他們可以看到一個更清廉的政府。
阿比塞爾大步踏上二樓,女傭和他錯身而過時,恭敬地喚了一聲。“先生。”
“嗯。”一開啟房門,急躁的心緩和下來。
一股屬於女人的淡雅香氣瀰漫在主臥室裡,這是半年前所沒有的。他深呼吸一下,剛硬的臉頰霎時被溫存的笑意軟化。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顯開幾顆鈕釦,順便看看那個應該在房裡的女人芳蹤何在。
浴室門開啟,一張敷著白色布膜的臉冒出來。
“我就覺得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布膜臉對他吐了下舌頭,然後縮回去。
他微微一笑,走到四柱床畔坐下,一整天下來的忙亂,在這一刻全化為烏有。
浴室門再度開啟,他的老婆終於走了出來,這次臉上沒有那張白布膜了。
朱菲雨坐在梳妝檯前,自在地進行保養大任。
天下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尤其在勒裡西斯這種又熱又幹的國家,保養可是相當重要地!
坐在床上的男人。兩手往胸前一盤,頗有興味地觀看她的一舉一動。
她先拿出化妝水往臉上拍,再按兩滴保溼凝露,接著上美白精華液,然後是嫩白乳液,一道一道複雜得要命。
“女人就是麻煩。”末了,那個高頭大馬的男人眉一挑,丟下一句低沉的結論。
“女人把自己弄得白嫩嫩香噴噴,最後便宜的還不是你們?”低笑聲震了開來,阿比塞爾將她抓進懷裡,低頭埋進她後頸。
“我來聞聞看香不香,軟不軟。”他的菲雨,全天下最矛盾可愛的女人。可以在沙塵連天的山洞裡生活一年,除了清水完全不需要任何保養品,也可以在發現他漏帶了一堆她的瓶瓶罐罐而哇哇大叫。
“你一定要這樣蠻幹嗎?好好的講不行嗎?我又不是不跟你回來,你好好的去接我,讓我自己收拾行李會怎樣?你知道我那罐海洋拉娜精華霜花了多少錢買的嗎?我連拆都還捨不得拆,你竟然就把它留在臺灣!你要到哪裡去賠我?勒裡西斯有海洋拉娜的專櫃嗎?”當時菲雨氣得直接踹他一腳。
蠻幹的人到底是誰?阿比塞爾撫著被踹中的地方,只能苦笑。
她是全世界第一個敢毆打前革命軍領袖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