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善英已經行動了,今天下午收盤的時候,林氏的股票再一次跌入新低,宋衡那邊收到了她的大量資金,開始大量買入林氏的股票。估計你們在海上遇到事情,就是她為了成功支開你的策略。”艾利斯說,“不過她顯然沒想到,蘭斯洛先生會這麼及時的聯絡到求援。”
安東尼奧單手扶在露臺的欄杆上,俊臉迎著夜風,臉上帶著幾分愜意。“繼續盯著她和宋衡的行動,該怎麼做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艾利斯點頭,又說:“今天還有一件事情,林維淵找了你一天,得知你出海之後,就在遊艇會所守了一個下午,得知遊艇在海上失事之後,一直在聯絡求援,直到我和約瑟夫乘直升機去荒島的前一刻,他都還沒有離開遊艇會所。”
安東尼奧扶著欄杆的手頓了一頓,問他:“他想做什麼?”
“自然是希望你能投入資金救林氏。”艾利斯說著,拿出了一疊照片,“不過也不能說僅僅是為了救林氏,至少從他的神情和行為看,是真的擔心你的安危。”
安東尼奧接過照片,看了一張就不看了,“神情和行為都是可以裝出來的。他需要我救林氏和他自己才是真的。”
“好吧,如果你真的這麼認為的話。忙了一天一夜,那麼,我也去休息了,天亮之後我還得迎接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艾利斯眨眨眼說,轉身就要離開露臺,卻被安東尼奧喚住。
“艾利斯你認為我該不該救林氏?”
“我的主人,你不是一向認為世界上的事情,沒有該不該,只有你想不想做的問題?主人前二十幾年都隨心所欲,為什麼到今天反而問我這樣的問題?”
安東尼奧失笑,點了點頭,“你去休息罷。”他還想一個人再呆一會兒。
艾利斯離開之後,臥室裡的莫冠塵卻睜開了眼,若有所思的望著露臺外那個高挑頎長卻孤獨的身影。他們雖然刻意壓低了說話聲,依然一字不落的傳入她耳中。
雖然因為劉文琪的事情還沒解決,她心裡對他也有點膈應,卻並不代表她不關心他的事情。樸善英開始行動的時候,就代表林氏已經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刻。誠然現在林氏在表面上看已經和他沒關係了,但林氏就是林家的根,他表面上說得冷酷,但是拋開仇恨和怨念,剩下的就沒有對林氏的歸屬嗎?
他說過不想世界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在羅德尼多次派人暗殺他之後,他都能放過他的生命,只是讓法庭判他監禁,那麼對於林家人又怎麼可能趕盡殺絕?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赤足走到露臺邊,雙手交抱在胸前,淡淡地說:“其實你在開始這個計劃的最初,就沒有打算看著樸善英把林氏一腳踩死。”
安東尼奧猛然回過頭來,看著依稀晨光下陷在陰影裡看得不是很真切的莫冠塵。他走了過來,緊緊抱住她,只說:“一切就看天亮之後了。”
“總之,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當然如果你決定投入資金救林氏而不是坑完樸善英之後留下爛攤子直接拍拍屁股走人,我會更開心,畢竟從商業角度考慮,林氏是個不錯的集團。”
“嗯。”他低頭尋找她的唇,想要和她溫存一番,卻遭到了她直接的拒絕。
“在劉文琪的事情沒解決之前,咱們楚河漢界,你別想越雷池一步!”莫冠塵到底是意難平,連她自己都對自己這種拈酸帶醋的心裡感到不可思議。但她一向為所欲為,心裡不舒服了就要發洩出來,不然憋在心裡問題會越滾越大。
“寶貝”不讓他親熱?這比讓他掏出一半家底來救林氏都讓他難受!
“叫我太后都沒用。”莫冠塵嘟起嘴,瞪了他一眼,推開他轉身走向大床,裹了被子重新睡覺,“今天你睡沙發我睡床。被子自己找,櫥櫃裡還有一床。”
這是要分開睡的節奏了。
安東尼奧當然不依,快步走到床邊,就脫了外衣鑽進她的被子裡,結果不到一分鐘,就被她給踢了出來。他再接再厲,結果依然沒有落到好處,最後的最後,也只是爭取到同睡一張床各蓋各被子的福利。
在一夜的怨念過後,安東尼奧忽然不想再和樸善英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他要速戰速決,解決掉那女人和劉文琪之後,帶著莫冠塵回法國造人養包子過幸福美滿的生活。
第二天,是林氏股份在中國股市裡價格波動最大的一天,也是讓許多人膽顫心驚幾乎心臟麻痺的一天。一天之內,林氏股價大起大落,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股市裡翻雲覆雨,把當天林氏的股價推入了低谷,又捧到了高潮。
樸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