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2 / 4)

下,蹦出一句文縐縐的話來:“景物依舊,人事全非。”

林家是老宅,雖然明顯有經過翻新,但仍然看得出歲月留下來的斑駁痕跡。他所站的那株杜鵑樹樹杆上,還有被人用刀子刻過的痕跡明顯可見。那刀刻的痕跡雖然有點模糊,但並不妨礙莫冠塵解讀。

那上面有一句法文:爸爸,媽媽愛你。誰會在院子裡用法文刻字?為什麼安東尼奧一下車就走來這裡?不用想,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莫冠塵摩挲著那一行歪歪扭扭的法文字母,偏頭看向神思恍惚的安東尼奧,有點好奇地問:“你記得具體離開這裡多久了嗎?”

“二十二年兩個月零九天。我記得那天下著暴雨,我和媽媽打的趕到機場的時候,身上全溼了,因為從這個家出來的時候沒有帶傘。到法國之後我就生了一場大病,差一點死掉,媽媽在床前整整守了我三天三夜。”他淡淡的陳述,聲音不悲不喜,臉上也沒有過多的情緒。

然而,她還是從他淡淡的言語中,聽出了那些不可承受之沉重。七歲被親人趕出家門,背井離鄉,十三歲失去相依為命的母親,再一次背井離鄉加入了黑手黨,一呆就是五年,雖然後來成功脫離,卻依然過著形單影隻且無法完全融入社會的生活。

他才二十九歲,年輕的生命,卻揹負了許多本應該不屬於他的包袱,而造成這一切的,或許是因為某個人的喜惡,或者說是某些人的一己私慾。

她以前只是對林家無感,但是在得知林家和安東尼奧之間的事情,並且成為他的妻子後,她的心毫無緣由的就偏向了他。可以說,現在她對林家,除了林維佳她誰都看不順眼。覺得誰都應該為安東尼奧的過去負一定責任。

林正浩一聽說林維佳把安東尼奧帶回來了,直接就從辦公室奔了回來,甚至不等車子停到車庫,就先行下車,從甬道直奔主屋而來,沒想到卻聽見了兒子用一副漠然的口吻說出那些二十幾年來壓得他喘不過氣的往事來。

二十二年兩個月零九天!本以為當年只有七歲的小孩子,經過了二十幾年,應該已經對許多事情記憶模糊了,卻沒想到他竟然記得這麼清楚,而且精確到天數!昔日情景再現,讓林正浩在自責的同時,也感到了深深的羞愧。他拎著公文包,站在離杜鵑樹還有兩米的地方裹足不前。

莫冠塵和安東尼奧都察覺到他的出現,卻都默契的沒有出聲。三方都默默站著,各有心事。直到樸善英從主屋出來,溫柔慈祥的招呼他們進屋。“維雋,小塵,來了怎麼不進屋裡?老林,愣著幹什麼,孩子們肯定餓了,快讓招呼他們進來。我去廚房看看還差哪個菜。”

林正浩回過神來,收斂起過於外露的情緒,走上來說:“維雋,小塵,快進屋裡坐,車子我讓人開到車庫停著。”

樸善英看了安東尼奧和莫冠塵一眼,轉身回屋裡去張羅了,彷彿一個賢慧的妻子。

安東尼奧目光意味不明的落在她北後,卻對林正浩說:“不用了,車子就停這裡,我一會還要回去。”

林正浩表情微滯,失聲問:“你晚上不在這住?”

安東尼奧不由得嘲諷:“你以為我過來吃一頓飯,就是答應住在這裡了?”頓了頓,還嫌不夠似地說:“我怕睡在這裡,半夜被人拿刀子捅了,還要做出自殺的樣子。”

林正浩的面色突然變得不自然起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咳嗽了一聲,說道:“你住在希爾頓酒店的事情已經被那些狗仔知道了,現在住在那裡也肯定不方便,如果住到家裡來,畢竟有門衛,記者也不敢太肆無忌憚。”

安東尼奧說:“不勞你費心,晚上我會搬到莫家大宅住。”

莫冠塵笑眯眯的勾住他的手,一邊拖著他往屋裡走,一邊說:“就算這是事實,也不要把話說得那麼傷人。至少林伯父現在知道錯了,只要伯父後面不妨礙你的‘復仇’大計,你也不必對他疾言厲色,這樣多傷感情。再怎麼說血緣是擺在這裡的。”

如果說安東尼奧是不假辭色故意拿話刺傷林正浩,那莫冠塵現在的行為無異於火上澆油了,說她是故意要讓林正浩難堪的,也不為過了。

林正浩緩了好一會兒的氣,才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了,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不阻止你。”

有些事情,他即使不是很清楚,但到了他這個位置,又怎麼會看不出端睨?安東尼奧和樸善英的水火不容,他怎麼會視而不見?說出來他自己都不能相信,只是,他並不知道事情遠比他相象中嚴重。

安東尼奧和莫冠塵被帶到了安東尼奧小時候住的房間。莫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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