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蘭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氣,她索性坐了起來,然後把身旁的陶俊良給推了起來。俊良揉著惺忪的眼睛,責備她還不要人睡了?大半夜的盡折騰人。說完就想躺下來,可是被心蘭揪住胳膊不讓他倒下來。
俊良有些生氣地問她到底想做什麼?
心蘭盯著俊良,像審犯人一樣問俊良在心裡有沒有想過娶小妾?讓俊良如實交待。
俊良無奈地搖搖頭,真是哭笑不得,半夜裡把正在做夢的他叫醒就為了問他是不是有娶小妾的想法。
“沒有,沒有,睡覺。”俊良不耐煩地說道。
“你必須向我發誓,這一輩子只准愛我一個人。”心蘭嬌羞又固執地說道,俊良聽了感覺真好笑,但為了趕緊睡覺,他舉起手發誓,然後看到心蘭滿足的樣子,他想自己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長得不如浩然好看,也沒有子俊聰明,沒想到老婆還把自己當寶一樣。他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湧出來。
俊良伸出手,摟著心蘭道:“老婆睡吧。這輩子有你就夠了。”這句話是發自他內心的深情告白,心蘭溫柔地很聽話地緊貼著俊良躺了下來,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林雪貞坐了起來,伸個大大的懶腰,看見窗外的天都白了,她想今天貴妃娘娘有可能來,自己還是應該早點起來,免得一會婆婆叫的時候手忙腳亂的。
林雪貞換好衣服,今天她穿的是杏白色的薄衫,對著鏡子感覺有些單調,開啟手飾盒,裡面也沒有自己中意的頭飾,她就把手飾盒放了回去,回頭看見窗臺的花案上有一盆報春花,開著幾朵可愛的粉藍色的報春花。她有了主意。
陶浩然感覺很沒有面子,被新娘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落。當丫環送洗臉水過來的時候,他不讓春喜收拾床上的被褥。他掩飾道:“我剛才過來看書,說不定一會還要睡一會呢。”
春喜想笑,但她不敢,她是剛過來服侍三少爺和小鳳的,還沒有完全摸透主子的脾氣,所以她等少爺洗好後就端著水出去了。
浩然走出書房,正好看見對面廂房裡走出來的林雪貞,兩人的目光一下子交織到一起來了。
林雪貞這才想起昨夜相公是睡在自己房的,自己是睡在椅子上的,怎麼早上醒來自己睡在床上呢?
陶浩然此時看到林雪貞顯得清瘦不少,杏白色的蔳衫在清晨這麼安靜的院落裡顯得很飄逸動人,特別是她頭上的那朵粉藍色的報春花,配她今天的穿著還是挺自然清新的。
等等,粉藍色的報春花,那不是自己房間的花嗎?那是一個朋友從雲南帶回來的,說粉藍色的報春花,陶林鎮是很少見的,所以浩然特別珍惜,精心護養,終於開出花了,這幾天因為成親,他差一點倒把它給忘了。
陶浩然心中的憤怒一下子被激了出來。他三步並作兩步,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林雪貞的面前,兩眼發出憤怒的火苗,睜得很大很圓,彷彿要把雪貞吃了一樣,他突然以這樣的面容站在雪貞面前,雪貞感覺很害怕,她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
陶浩然從她頭上把粉藍色的報春花給摘了下來,惡狠狠地說道:“你就這麼窮嗎?你沒有手飾嗎?你為什麼要摘我的花?”
林雪貞這才明白陶浩然突然生氣的原由,她感覺很可笑,一個大男人,竟然為了一朵花大清早的發這麼大的脾氣。
“好花堪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林雪貞很平靜也很從容地說道,“漂亮的花用做頭飾自古以來就有人這樣做,不就一朵花嘛,你有必要大驚小怪的嗎?”
陶浩然氣得差一點說不出話來,他真是氣極了,他指著雪貞的鼻子說道:“我不是不讓摘,是因為我心疼我的花被你這樣的醜女人糟蹋了。”
空氣彷彿被凝固了。兩雙眼睛裡只有恨意,雪貞淒涼地一笑,然後轉過臉去,此時她的眼睛裡有淚花的出現,她不想在浩然的面前服軟,她不需要同情。
“我會賠你的花,我到時會賠你十盆,你等著。”
林雪貞看都不看陶浩然,就徑直回房間了。陶浩然感覺很沒有意思,他感覺自己似乎有些過了,如果是小鳳摘了他會生氣嗎?但小鳳知道那是他最喜歡的花,一定不會摘的。
小鳳看到林雪貞很受傷的樣子,頹然地回房間,她臉上有一絲笑容,那是一種看笑話的表情,但當浩然轉過臉時,小鳳一臉的媚笑走了過來。
“相公,一大早的你生什麼氣呢?雪貞妹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放在心上了。早飯春喜都端來了,吃飯吧。”
浩然一聽吃飯,這才想起曾說過要肖媽媽和梅香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