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止不住的血流下模糊的臉和一身破碎的血衣後,她本能地尖叫一聲,溫度計掉了下來,手緊緊抓住父親的胳膊,原來沒什麼血色的臉似乎又褪去了一層血色,更加蒼白。
“搞什麼啊?小張!”
軍人生氣地怒斥曾經在部隊裡呆過的軍醫小張,看著旁邊的護士將溫度計拾起,遞還給一臉滿陪不是的三十出頭的白大褂年輕人。
“師長同志爸爸!我不要緊,趕緊讓張叔叔幫這位大哥哥止血吧!”
小女孩水靈靈的大眼睛滿載恐懼,卻又柔柔地;堅定地對怒火中燒的軍人說。
周圍的人看到小女孩的可愛嬌弱的模樣;聽到她那奇怪的稱呼和善良的話語,都不自覺笑了,也讓診所內緊張的氣氛緩和了起來。
軍人沉重的頭一點,被定了穴的醫生趕緊遵照囑咐。
“小白!先幫這小夥子清理一下,快!”醫生看了一眼,趕緊叫散漫的護士進行救助。
“師長!三十七度半,先打一針退燒好嗎?要不,您在隔壁房間等候一下,我馬上來。”醫生一臉諂笑。
軍人抱起手中小孩不再反駁,走向隔壁房間。
少年的眼光隨有著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的小女孩的身影轉過去,正看見門口衝進來兩個高大的綠色身影,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戴著文工團的標誌,一個一米八左右的男孩,與自己年紀不相上下,他軍裝下的襯衫是那個全國重點一級精英學校的校服,英氣十足。
一進來,瞄見綠色身影,便異口同聲焦急地詢問:“爸爸!妹妹怎麼樣了?”
突然,一顆淚混著血流了下來!家!
好好的家啊!
轉過頭,他麻木地接受護士粗魯的清洗。
螢幕的另一邊,任警正專心致志地盯著文件,沒注意那不斷閃現的圖象!和那簡短的一句問候“還在忙嗎?”
因為!明天,期中考!
“鈴!——鈴!——鈴!——”平時下課鈴一響就一窩蜂湧出教室的學生;今日卻不見一個,再細細從窗子裡望進去,每個教室裡都還是滿滿搭搭的學生,一個個低頭刷刷地在試卷上揮毫。
K—四的教室,任警倚在門邊,看著在做考卷的學生。
古人云:一花一世界。果然沒錯,就一次考試就有很多值得研究的東西。有的埋頭苦寫,眼鏡都快貼上考卷了;這個撓撓頭,那個抓抓手背,一會皺皺眉,一會兒又傻乎乎地笑著,這個苦思冥想,那個若有所得,做驚喜萬分之狀!一個撐著下巴,乾脆看著外面的風景!一個捶了捶自己的頭,似乎想把靈感給錘出來!一個!啊!這習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