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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馨笑道:“世人最高標價,不過二十九個銀幣罷了。”
蘇亦凡笑著點頭:“你說的沒錯,也就這樣。”
兩人說說笑笑中三國殺結束了,程水馨跟蘇亦凡因為是一起來的,被迫分開不能坐在一起。兩人的目光越過牌桌對視一眼,均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戲謔和輕鬆。
這時候劉欒剛又過來了,朝牌桌上一個帶著厚厚眼睛的胖子打招呼說:“韓棟,你們帶新人玩稍微手下留情啊。”
蘇亦凡看了一眼那個韓棟,雖然身材肥碩,看著蘇亦凡的眼神中依然透著一股鄙視,好像是覺得蘇亦凡和程水馨這種人加入到他們的牌局中純粹是來搗亂的。
蘇亦凡在心裡直搖頭,這種奇妙的優越感他曾經在各種人身上見過,一點都不稀奇。
韓棟接受了劉欒剛的眼神,咳嗽一聲,開口說道:“新人,我們這個牌局不是純粹玩的,還有點彩頭,你行麼?”
蘇亦凡左右看了看,發現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很不善。明知道這是劉欒剛臨時起意給自己下的絆子,他還是很客氣地問道:“什麼彩頭?”
韓棟指了一下桌面上的牌堆說:“玩桌遊看的是運氣,我們這些人也不是長期組局的,偶爾玩點意思,一局五十塊,你看怎麼樣?”
蘇亦凡的目光掃過這一桌子人,在桌子下面用手拍了程水馨一下。
面前這八個人裡,對自己目光不善的至少有三四個,以韓棟為首。這些人估計都是跟老闆劉欒剛關係不錯的,今天這是要藉著這個機會給自己來點顏色嚐嚐。
程水馨觀人之術比蘇亦凡更勝一籌,隨便掃一眼就知道有幾個人能抱團,心中略一算計,反手拍了蘇亦凡的掌心一下。
得到程水馨的肯定答覆後,蘇亦凡朝韓棟點點頭:“行,我們就試試手氣,五十一局也不多。”
韓棟沒想到蘇亦凡居然如容易地同意了,略感意外。
蘇亦凡卻是不理韓棟的驚訝,看著牌堆問:“咱們現在開局?”
蘇亦凡如此自信滿滿的態度讓這些老玩家們很不高興,至少在這一領域他們不相信有什麼人能玩出花樣來。
“好,讓劉老闆當主持人,你沒意見吧?”
“誰說我沒意見了?”蘇亦凡說,“主持人不找個女的來當,這牌局玩著還有什麼意思?”
韓棟一愣,沒想到蘇亦凡骨子裡其實是個不好說話的。
蘇亦凡起身指向一邊玩豐饒之城的一個女孩說:“就請那位過來當主持人,我們這個牌局如果有勝負,給她抽百分之二十的成怎麼樣?”
還在給豐饒之城洗牌的女孩愣住了,牌桌上幾個老桌遊玩家也愣住了。
蘇亦凡怎麼就看出那個女孩跟劉欒剛沒有任何關係的?
從進門到現在,蘇亦凡也就跟劉欒剛和韓棟交談過,他當然不介意跟韓棟他們玩幾局狼人,但同時也不願意當個冤大頭。
韓棟已經把話說得很滿了,所以此時他不得不接受蘇亦凡的建議,以示公平。否則蘇亦凡會以遊戲不公平為理由拒玩,劉欒剛設下的套就毫無意義。
同意是不同意,韓棟與劉欒剛交換了一個眼神。
劉欒剛狠狠地關掉了正在看動畫的電視,做了手勢。
同意!
“好,那就讓這個美女給咱們做主持人。”韓棟問那個已經愣住的女孩,“美女,你來給我們當幾局主持人沒意見吧?”
這個女孩論長相真的跟美女沒什麼直接聯絡,因此才能被韓棟輕鬆地用“美女”做稱呼。這簡直是宅男的通病了,看見長相一般的女孩就輕鬆自然,看見真的美女則緊張得不成樣子。
那個女孩聽說有錢拿,倒是也沒反對——都是窮學生,對這種好事當然不會拒絕,而且她還真的懂一點狼人的規則。
狼人的牌局進行其實很有講究,因為閉眼涉及到是否會作弊的問題,桌遊店專門準備了眼罩給各個參與者。眼罩隨機分配,自然就以最大限度杜絕了作弊的可能。
進行狼人牌局的時候,主持人站在牌桌中央留出的圓形空地上,透過轉身和專用的塑膠棍點選每個自己需要喚醒的玩家。這樣又避免了很多人聽聲辯位的可能。
一旦有玩家被殺死,則被要求離開牌桌一定距離,避免自己可以冷眼旁觀整個局勢提醒別人。
種種限制之下,狼人成了純粹的心理遊戲。當然現在的局面對蘇亦凡和程水馨來說還是不太公平的,因為這當中有三到四個熟人可以抱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