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家族會生出雍華如此的狠角色,也不足為奇。”宣慈不屑的訕笑。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雍華!”亭蘭忍不住拍桌開罵。“他也是出於無奈、逼不得已的。你怎麼不想想他要是沒點良心,怎會為你取下在你肚子上開了血口的刀環?你又怎麼會得救?”
“這件事我倒得向你請教請教了。”宣慈眯起肅殺的雙眼。“亭蘭,你是如何施展你的媚功的?連女人也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可真有本事啊!”
亭蘭恐怕根本看不出,宣慈卻一點也不迷糊。打從雍華第一次見到亭蘭時的驚豔與心悸,他就產生了微微警戒。直到那日在康親王府鏡廳的對決,他更確定雍華根本是把他當情敵來看,那雙怨毒的雙眸,巴不得將宣慈除之而後快。
“我跟你說了,雍華是男人!”他怎麼就是聽不懂?
“她是女人。”宣慈再度反駁。
“你怎麼就是”她突然收回抗辯,終於有所領悟的瞪著會殺死人的一雙大眼睛。“你怎麼這麼肯定他是女人?”
“你又怎麼肯定她是男人?”
“我先回去了。”元卿機伶的放下杯子,起身落跑。
“他聲音那麼低,人又那麼高,手臂又有力,當然是男人!”她坐在宣慈腿上叉腰開罵,就不信宣慈會比她更有理。
“聲音低、人又高的女子,我家奴婢中就有好幾個。”
“可是絕沒有人臂力會像他這麼大!”她才不甘示弱。“他抱住我的那股蠻力,根本與你不相上下。”
“她抱住你?”宣慈的冷冽雙眼快要殺人了。
“啊那個因為我們馬車跑太快了,他怕我摔倒”真糟,怎麼不小心自己洩了口風!
“怕你摔倒就緊緊抱著你?”他雙臂蠻橫的一摟。“她怎麼個抱法,啊?有我這麼緊嗎?”他的眼睛要噴火了。
“好痛!你幹什麼啦!”她覺得自己快被他攔腰擰成兩截。
“她除了抱你,是不是還幹了什麼?”他可清楚亭蘭這柔軟嬌弱的身子給人緊緊一摟,接下來會有什麼舉止、動什麼念頭。
“他他他還會幹嘛,當然是叫我去找鏡門密道啊!”
“找之前呢?她摟著你一定還做了什麼好事吧!”看她紅成一塌胡塗的臉就知道!
“他吻我啦!怎麼樣嘛!”豁出去了,大不了大家來比惡霸嘛!
“你竟敢隨便讓人吻你?就算是女人,你也不該讓人隨便碰的。”亭蘭可是他專屬的!他箝住亭蘭下巴抬起小臉,就準備“消毒”。
“我說他不是女人!他自己親口對我這麼說的。”
“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親自驗身過?”
“我哪有親自”她燥紅的臉頰忽而轉冷。“噢?你的意思是你已經親自驗身過,確定他是女人羅?”
“我管她男的女的!你是我的,什麼人也不許碰!”宣慈說完就是一陣粗暴狂吻。早知道雍華那傢伙偷吻過亭蘭的雙唇,他當時第一個該砍的就是雍華的腦袋。
亭蘭掄起拳頭死命猛捶,明知對他無效,可是再這樣任他肆虐下去,她都快窒息了。
“她還碰你哪裡?”宣慈又氣又喘的一放鬆亭蘭的唇,便持續緊迫盯人的逼問。“你給我把每個細節都說清楚!”
“放開我!光天化日之下,你這你快勒死我了啦!”宣慈的狂猛雙臂緊緊箍著她纖弱的身軀,她肺裡的空氣都快被擠幹了。
“就算是女人,也不可以隨意碰你!聽到了沒!”宣慈活像快爆炸了的大火山。
“你說這什麼話!”她抬起小臉對著高她一大截的那張怒容對罵。“不準女人碰我?那我怎麼沐浴、怎麼更衣?梳妝打扮難道全讓我自己來嗎?”
“我伺候你不就成了!”他現在也莫名其妙的嫉妒起平時替她沐浴的婢女們。
亭蘭這身嫩若牡丹花瓣的嬌柔雪膚,竟由那些婢女撫摸來撫摸去?她妖豔豐潤的胭體也是一絲不掛地由她們替她一層層披上外衣,豈不早看得一乾二淨?
“不准她們再碰你一根寒毛!我不准你光溜溜的任人服侍!”
“你發什麼神經啊!她們全是女人,你”
“女人也一樣!誰知道女人看了你會不會動歪腦筋!”這下慘了,這輩子他要防範的人可多了。
“亭蘭,你怎麼還不去我那兒下棋?”偏偏老祖母正好挑在這時候登門討人。她根本不等通報,自個兒推了門就闖了進來。
“老祖宗,救我!宣慈發神經了!”亭蘭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