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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來找的你們,怎麼那麼囂張?”
“敢囂張,那是因為有底氣。”乾啟開啟抽屜拿出一沓照片,翻了翻,指著上面一個男人說,“這個,是他們的老大。很少露面。他背後的關係很多,所以,一成立專案組就有人給他通風報信。甚至,我和警方剛一接觸,他就能收到風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你想想,能達到這種程度。他在官場上得有多少人?”
“你的意思”薛利到底和乾啟是兄弟,幾句話就聽出了對方的意思。
乾啟合上抽屜站了起來,右邊的窗子可以望見窯場的全景,他站在窗邊,慢聲說,“以前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有一間這麼大的廠。這廠比起我爸的生意,簡直小的不能再小。但現在,不知不覺,高仿瓷就做了起來。之前的訂單,這個月能交貨21個。全是50萬一個的單子。”
他看向薛利,“你大概不知道,以前這裡真正好的高仿瓷也就20萬一個,但寶珠等於開了一片新天地。”他說著就笑了起來,表情像是說到一個頑皮的孩子,“她在電視上做造勢之後,接的客戶全是不瞭解行情的”
無奈又不掩一臉寵愛地笑道,“我真是服了她,以前高仿瓷都是賣給內行,內行對內行,所以總壓價,她倒好。直接開闢了新的業務領域。”
“都是針對送禮的!”薛利是生意人,一下就想通了。
“沒錯!”乾啟說,“你想,那些人,以前要花個大價錢去拍賣行買東西,現在倒好,電視上一看到,發現連專家都認不出真假,他們又能省大價錢,所以到這裡一問,外面拍上千萬的東西這裡才50萬。那簡直是撿了天大的便宜。”
薛利想到拍行裡,自己送禮,再自己拍回來變相行賄,又有這種,想要給官員送禮,卻不捨得花大價錢,乾脆買個贗品。
他忽然說,“怪不得以前有人說,當官的多數牆上掛的都是贗品,那時候我根本不懂這句話,現在想想,他們不掛贗品誰掛?”
乾啟揶揄道,“所以同人不同命,都是一樣做貪官,收東西轉頭再賣出去的,那種收錢的,有風險,但能得個實惠。收東西的,為了風雅掛到牆上,甚至想著以後傳承給子孫的,那可糟了。”
薛利跟著笑起來。
“所以我們應該趁著年輕,趁著家裡在該有的位置上都有自己的人,趕緊把自己的未來想好。”乾啟正色道,“沒體制內的力量保駕護航,這一行咱到以後做大了,也會很難走。——每一行都是利益鏈,不給別人分一杯羹,看著咱們獨自掙大錢,那是招人恨的事。”
薛利點頭,他們能做到今天,其實算平靜無波,一是因為小,還沒礙上某些人的眼,二是因為股東里面都是家裡有實力的,但是,如果一旦以後做大,就難說了。又想到三天後的事情
這一刻,不得不佩服乾啟的深思熟慮。
乾啟說:“我仔細思量一下,你看咱們幾個兄弟,趙新,他不行,那貨骨子裡還是個楞頭青。向誠,寶珠讓他掌管藝術品經紀公司。你覺得是為什麼?”
“難道還有深意,”薛利略微驚訝,“我還以為在向誠和周達之間,她把技術含量低的高仿瓷銷售交給了周達,把需要擴張市場的難事交給了向誠。”
乾啟看著他一笑,這次沒錯,是赤。裸。裸的戲虐,他說“藝術品經紀公司有什麼盼頭,藝術品基金才是她後面的打算。”
如同佈局精密的棋局終於展現在面前,氣勢恢宏。薛利一時間無法回神,“你怎麼知道?”
乾啟笑而不語,故作高深狀。
如果說痛苦能讓男人成長,那麼乾啟這一年多絕對是在壓力之下,成長起來的。其實想想他也不容易,男人如乾啟這種,天生的寵兒,一輩子順風順水,卻從不肆意妄為,家世一流,品性也一流,那可真是天怒人怨。而他快活如意了二十多年,卻遇上一個這樣的女朋友。
男人最大的壓力,不是來於身邊的人,而是來源於身邊自己所愛的女人!
薛利嘆口氣,同情道,“其實和寶珠在一起,你也挺不容易的。”
乾啟:“”他談這些不是為了哥們的打擊。
隔了好一會,他才回復談話的節奏,“這個靠攏體制內的人物,我思來想去,還就非你莫屬。”他走到薛利身後,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薛利同志,黨和人民需要你的時刻到了。”
薛利面無表情地想:“怪不得人人都有職業規劃,寶珠次次說別人,從不提到自己,感情在這兒等著呢。這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