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失望了,拉著趙新坐在了椅子上。
另一邊等看笑話的徐楠,也同樣失望了,等了這麼久,也不見榮耀鈞說話,她不解道,“怎麼?你都不問問她?”
“有什麼好問的?”榮耀鈞在首排的座位上坐下,反問道,“她現在輸了嗎?”男人回答的乾脆清晰,隱隱霸道,保護的姿態很明顯,只是聲音有些疲憊,他看著一動不動,還盯著那盒子看的徐湘,停頓了一陣,看向徐楠說,“那紙是她一早看上的,你們先和她競價,她才會直接去找賣家,那東西她花了50萬,也多花了錢。”
徐楠登時如遭雷劈!
50萬的東西,令她堂妹的3000萬就變成白花。
而且這3000萬,現在還成了碎瓷。
最重要,榮耀鈞的口氣還是在埋怨她們害人多花錢,那女人花了一共50萬,還多花了?能多花幾張!
徐楠也望著地上的盒子,又看向自己堂妹,這一刻,她覺得他們變成了傻瓜。
寶珠卻不願落榮耀鈞的人情,讓他幫著說話,這事本來就是他和他女朋友的問題,平白扯上了自己,寶珠說:“我並不想和你們結怨,你們要找人清算,也得找對人。”感情的事最應該找榮耀鈞。
徐楠卻覺得這語氣太高高在上,現在瓷器沒了,無論是誰賠錢,都是真金白銀,所有的悲劇,還不是因為她提出要打賭,忍不住譏笑道,“那倒是我們沒經驗了,不像某些人,大概總和人爭風吃醋,所以經驗豐富。知道明面上打賭,暗地裡使手段。”
“你嘴放乾淨點!”趙新一聽立刻回嘴,卻被寶珠拉住,她搖搖頭,那邊女人的老公在,男人開口吵架成什麼了。
寶珠靠向椅背,看著徐楠,嗤笑了一下,說道,“說句冒犯的話,想和我爭風吃醋,她還不夠格!”
榮耀鈞猛然看向她。
寶珠回瞪他一眼,伸手從包裡一掏,拿出請柬來,對著一臉不屑輕視的徐楠說,“你就算再沒見識也該知道001號拍賣牌意味著什麼吧?”她把請帖對外一展,“看清請柬上的名字,你們的請柬上面都沒名字吧?”她左手點著,“可我這張有。”
請柬一合,故意忽視榮耀鈞覆雜的目光,她對著徐楠說,“這上面寫名字的那個,貴賓中的貴賓,才是本姑娘的家眷。”她一指榮耀鈞,“他是你們想爭取的家眷。咱們各人的家眷各自認領,這麼說你們不夠格明白了吧?”她一拍趙新,示意他起來走人,彈了彈那請柬,“你想和我爭風吃醋,也得找對人!”
也不管榮耀鈞的臉色如何難看,徐楠的表情如何不可思議,徐湘的眼神如何複雜,她跟著趙新,向誠他們向外走。
向誠微不可見地對薛利笑了笑,早前他說的話應驗了,榮耀鈞怎麼可能心甘情願說出,寶珠是別人女朋友的話,所以明知別人找寶珠的麻煩,他也不想不願去解釋。
不過他們也沒猜到寶珠會這樣說,看來榮耀鈞這次把寶珠真的惹到了。不然她那麼臉皮薄的人,怎麼會在外抬出男朋友來。
想到這裡,連薛利都忍不住勾著嘴角笑了笑,低聲說,“有些人不能講理,讓他們吃虧也不懂,還是說的一清二楚最有效。”
寶珠走在後面,到了宴會廳門口,她還忍不住又看了榮耀鈞一眼,實在有些想不通趙新虛扶了一把她的肩膀,“走吧。”擋住了她的視線。
榮耀鈞坐在那裡,聽著她的腳步聲混在眾人中漸行漸遠。
曾經,他花了很多時間,試圖去說服自己冷靜,每一次有所交集的時候,他都告訴自己應當是最後一次,但是過後他又忍不住尋找機會,讓兩個人刻意再次交集。
如同這次盛世的危機,在他得知訊息的第一瞬間,竟然是隱隱欣喜,又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順地去找她了。
她和乾啟在一起之後,他也花了很多時間,試圖去說服自己,看他們手挽手,出雙入對,他總揮之不去,幸福被人拿走的錯覺。
他對她處處維護,可沒料到,她會這樣抬出男朋友來給自己難堪。
霎時覺得不耐,他皺眉道,“小武,支票呢?”
小武忙把寫好的支票遞給徐湘。
一直沒有動的女孩子這才抬起臉來,她看向榮耀鈞,“我不賣!這是我的東西,就算摔碎了,它還是我的。”
榮耀鈞的視線轉向她。
徐湘輕輕蹲下,拿起那個盒子,碎瓷的翻動聲響在盒子裡,她說,“在你看來,這也許只是一個擋你路的瓶子,或是證明我是一個傻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