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心裡又有些感慨。
這些所謂有點錢的家裡,半高不低,也不知道走的什麼門路發了財,但是一個人的素養不會因為家裡有錢而一下也就有了,所以三代人才會學懂穿衣吃飯,就是說的這種情況。
我們從大清洗過後,現在多稱富二代,所以這些二代的父母素質,可見一般。
就連乾啟他們幾個,家世比這些人有云泥之別,可在行事上,也多是按著自己心意,哪怕富人的世界分十層,乾啟這種在十層,明珠家這種才在二層,二層的人,也忍不住在自己的世界自以為是,欺負比自己弱勢的群體。
真是悲哀。
作為被殃及的自己,她嘆了口氣,看在昨天明珠幫自己去拿東西,李採芸莽撞的護了自己那一下,不管是不是真心的,決定幫她們這一次,“這件事之後,我們說好的,以後各過各的。”她再次提醒李採芸。
李採芸點頭,昨天寶珠就和她們說了,這是最後一次。
其實名義上的父親被打了,寶珠臉上也覺得不怎麼好看,說道:“那病情現在怎麼樣?”
“很重”李採芸又哭起來,“你爸爸醒來了一下,就又不行了,被打的是頭。”
寶珠問:“有生命危險嗎?”
李採芸一愣,止住哭說:“那怎麼會,沒有。”
寶珠說:“那你就別哭了,想著把這事先辦好,既然警察不管,你家裡有其他親戚嗎?”
說到這裡,李採芸又哭起來,“本來還有你舅舅”
寶珠煩躁地皺起眉,“我問的是別人,有用的親戚。”
李營的事,到了今時今日,也沒人猜到和寶珠有一絲半毫的關係,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裡,寶珠沒有錢,根本不可能做出這麼大的事情。寶珠也不想提起他。
“都不來往了。老家還有。”李採芸看向她,“問這個幹什麼?”
寶珠站起來,被欺負成這樣,又是直接和這身份有關係的家人,讓外人看到,自己真的挺沒臉的,說道:“這事他們不會罷休,因為孩子還在醫院,他們不會覺得是自己沒管教好自家孩子,只會繼續找明珠的晦氣。”
明珠屏著氣默默地流淚。如果誰的人生可以代言悲劇這兩個字,除了自己,她找不到比自己更悲劇的人了。
就聽寶珠又說:“現在我給你出個辦法,你把病人送到國外去,找那邊不管什麼私人醫院也好,假的也罷,弄回來一份植物人的鑑定報告。”
李採芸和明珠都傻了似的看著她。
寶珠看著她倆,一副不開竅的樣子,無耐道:“還不明白,等人一出院,他們還是會鬧。對方人太多,你們沒辦法講理。所以你們也不要試圖去講理,等自己家比別人強勢的時候,你再想著到警方那裡去找公道,現在你一家託人託關係,比得過人家十幾家?”
李採芸茫然地點頭,這事就是這樣,不是自己家太不頂事,而是對方人多勢眾。
寶珠說:“所以你要有點行動力,拿到報告之後,找你家親戚去堵劉芳芳的家人,要他們給你個說法,記得,只找這一家,千萬別不知重點,扯上別人。”
“他們都是一夥的”李採芸小聲說。
寶珠不耐地一揮手,“什麼一夥的,這是羊群效應,也叫從眾心態,肯定當時是劉芳芳家煽動的,因為她女兒才是罪魁禍首,她的車先出事,如果她家不把責任推給明珠,你們想過嗎?其他受傷孩子的父母是不是應該找他們?”
李採芸恍然大悟。
明珠感激地看著她,只覺得自己這麼久的委屈,終於有人能說句公道話了。
寶珠又說:“人都是這樣,影響從眾的主要原因,是我們從小習慣了少數服從多數,所以大多數人眾口一詞的情況下,想保持不同意見,也會緘默。‘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別做出頭鳥’,這是我們千百年約定俗成的教條,那些人裡面,當時很多心裡一定是猶豫的,只是大家一個兩個都來了,反正是找人出氣,而且具體劉芳芳家說了什麼,我們不知道”
李採芸點頭,“可我們能怎麼辦?他們人多勢眾。”
“我們也要一樣。”寶珠說:“你回去叫了你家親戚,去醫院和她鬧,一邊找人告她們,一邊讓你家親戚煽動其他人,要別人明白,其實劉芳芳的車,才是最該負責任的。”
李採芸忙搖頭,“家裡真的沒親戚了。”
寶珠氣的一拍桌子,“沒親戚你不會僱幾個親戚!”
李採芸和明珠,瞠目結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