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的話卻是不容置疑,“不過如今人都沒了,說那些也沒什麼意思。如今哀家只希望馨怡魂魄安寧就行了。”
她頓了頓,又道:“哀家也知道,你是傾翔的原配妻子,讓馨怡靈位嫁與傾翔,對你也不公平。但是你昨天也看到了,馨怡和傾翔會那般,想必也是情投意合。你嫁給傾翔也有幾個月了,持家有道,哀家自然不會讓他休了你。只不過馨怡好歹也是王族嫡系,萬萬沒有給人做妾的道理。”
她最後一句落下,目光有如實質的打在楚玉盈身上。
“你可明白?”
楚玉盈身子幾乎站立不穩,當著這麼多的人說要將另外一個女人的靈位供奉到榮親王府,還與自己平起平坐。雖然是個死人,但是這樣當面說出來,而且顯然是強制性的,豈非是打自己耳光?楚玉盈不明白,就算太后因昨夜之事遷怒鳳傾翔,難不成也怨怒到了自己身上?可自己,何其無辜?
她不知道,秋明月卻是知道的。鳳傾璃是皇帝的兒子,也就是太后的親孫子。他這些年在榮親王府看著風光,實際上過的什麼日子想必太后也清楚。榮親王、榮親王妃、孝仁帝,還有云皇后那幾人二十年前的糾纏,太后再清楚不過了。浸淫深宮一輩子的女人,謀略心機哪是楚玉盈這個只有幾分小聰明的人能比得了的?太后如何不知道榮親王妃為人如何?又如何猜不到她會虐待鳳傾璃?
昨夜榮親王將榮親王妃禁足,太后應該也已經知道了。再加上鳳傾翔做了那樣的事,太后一直憋著一口氣,如今自然出在楚玉盈身上。她算是做了一回炮灰吧。如果此時楚玉盈不同意太后的提議,那麼太后必將勃然大怒,以她犯了七出之一的‘妒’為名而休了她。正好,把正室的位置騰出來給鄭馨怡。
“太后”
楚玉盈想說什麼,秋明月立即站起來,福了福身。
“皇祖母說得有理,不知皇祖母可曾選好了日子?回府後我就和大嫂一起安排。”
楚玉盈詫然看著秋明月,眼底隱隱有怒氣。她本以為秋明月是與自己一心,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幫著太后打自己的臉。秋明月卻回頭看了她一眼,用唇語說了幾個字。
“不要為了玉米而丟了西瓜。”
她渾身一震,腦海中突然清明一掃,立即將之前的憤怒驅散。回過神來以後,她才發現自己剛才犯了多大的一個錯誤。太后明著和她商量,實際上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自己反駁
楚玉盈只覺得渾身冰涼,感激秋明月在關鍵時刻阻止了自己。
“是,謹遵太后懿旨,臣婦回去就安排。”
太后眯了眯眼,看著低頭的秋明月,眸光深邃。
“嗯。”
她點點頭,揮手示意兩人坐下,才命人拿來了黃曆,開始商量著婚期。楚玉盈一見拿黃曆的宮女正是剛才迎她們進來的書雪,背上立即又流了一層汗。她低著頭,將蒼白的臉色隱藏。
秋明月倒是趁此機會觀察了一下上方几個人的面色,皇后這次難得的和太后認真的商量婚期。德妃坐在一邊,頗有些意興闌珊。以往每次秋明月進宮,德妃總是會找機會笑語諷刺幾句,今日都是沉默。
看起來,鄭馨怡的死,好似真的與她無關?看皇后那樣子,倒像是去除了心腹大患一樣,眉眼都是笑意。不過如果真的是她派人殺了鄭馨怡,用不著高興得這麼明顯吧?
那到底是誰殺了鄭馨怡?
這個問題從金鳳宮出來以後,她也沒想明白。
楚玉盈鬆了一口氣,對秋明月感激道:“弟妹,還好你剛才提醒了我,不然我就完了。”
秋明月笑笑,“大嫂這是說哪裡話?你我妯娌,不用這麼客氣。”
楚玉盈正欲再說什麼,後面突然急匆匆來了一個小宮女,是淑妃宮裡的。
“奴婢參見世子妃,見過鳳夫人。”
秋明月看著她,這小宮女她見過,叫水夢。
“是淑妃娘娘讓你來的嗎?”
水夢點頭,“淑妃娘娘讓世子妃去欣華宮一趟。”
秋明月鳳眸一閃,笑了笑。
“好,你先等等。”
她回頭對楚玉盈道:“大嫂,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那你自己小心。”
楚玉盈點點頭,帶著婢女出了宮。
秋明月也隨著水夢往欣華宮而去,門口守著兩個宮女,殿內沒有人,雖然奢華明亮,但是透著一股子寂寞。走在光滑的地板上,卻感覺到絲絲清冷之氣。
“淑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