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練就了萬事從容不迫的本事。是以在初時的微微一怔之後,便恢復了冷靜。
“不會。世子方才已經來過了,不會來第二次。”
“那可不一定。”
秋明月走回去,重新躺下,對香凡笑著挑眉。
“你家世子脾性怪得很,經常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面前,剛來了又走也不是不可能。很多事,只要放在他身上,是不能用正常邏輯來看待和計較的。”
香凡一愣,見燈下,秋明月慵懶而坐,素雅的裙衫洩了一地,在地面晃過流水的光暈。而容姿妍麗傾城無雙,笑容淡淡而絕色風華。玉指白皙輕支頭顱,眉眼盈盈鳳眸瀲灩,凝脂如玉冰肌玉骨。聲音清雅而笑意款款,似無限輕柔而輕鬆。彷彿歲月經久彌荒的絕世之美,又放入春來大地回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那般靜靜的,卻又絕世而獨立。
這樣的女子,無怪乎世子為其神魂顛倒。
香凡怔愣片刻遂找回了自己的理智,道:“小姐對世子這般瞭解熟悉,也不枉世子這一個多月強闖香閨的努力了。”
秋明月一怔,倒是沒想到一直比較默然冷清的香凡居然也會用這般帶笑的語氣說這樣的話。一愣之後,面對香凡笑意盈盈的眸光,她臉色倒是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輕咳一聲,道:“果然是他調教出來的人,連說話語氣都一樣。”
香凡卻認真道:“小姐,世子將奴婢送來給小姐,從此以後,奴婢就是小姐的人了。日後小姐嫁給世子,奴婢還是第一衷心小姐。為小姐命令是從,急小姐所急,思小姐所思。”
秋明月又輕咳一聲,眼眸半含嗔惱道:“我這還沒嫁給他呢,他就先給你洗腦了。說什麼衷心我,還不是聽了他的吩咐。”她本是羞澀,有些在香凡面前放不開臉面,遂才說出這番話,本來沒什麼別的意思,可香凡聽聞後卻立即跪在地上,神情堅決而認真。
“小姐誤會了,香凡今日踏入秋府大門,便只尊小姐一人為主。若小姐不信,奴婢願以死明志。”
她說著,一隻手就拍向自己的天靈蓋。
秋明月大驚,立即站起來,先一步開啟了她的手。
“住手。”
她又是震驚又是惱怒的瞪著她,“我何時不信你了?”
香凡不語,仍舊跪在地上。
秋明月氣惱半晌又覺得好笑,伸手去扶她。
“行了,起來吧,我就那樣一說,你要是真死了,回頭我拿什麼跟你家世子交代?他培養你用了不少時間吧。這麼好的助手,死了我也覺得可惜啊。”
香凡不動,道:“小姐不用跟世子交代。奴婢甘願跟在小姐身邊,生死便由小姐說了算,與世子再無瓜葛。”
秋明月雙眼一瞪,“你還跟我卯上勁兒了是吧?”
香凡不說話。
秋明月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又有些無力感,最後只得道:“既然你說你是我的人了,那麼我的話你得聽吧。現在,我命令你起來,不尊就是違抗主命”
她話還未說完,香凡立即道了聲‘是’,然後站了起來。
秋明月有些瞠目結舌,而後失笑,扶額搖頭,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果真是他訓練出來的人,說出的話真的能把人給氣死。”
她恨恨說完一句話,又對香凡道:“方才你靠近我的時候無聲無息的,想必功夫定然不錯了。你家世子靠近我的時候我還稍微能察覺到,可方才我也是在你出現在這個房間才發現你的氣息。難不成,你武功比你家世子還高?可是如果那樣的話,你應該不懼我大哥和二嬸子才對啊。”
香凡道:“奴婢雖有些身手,但比起世子來卻是天差地別。小姐沒有察覺到奴婢的氣息,是因為奴婢從小修煉一門隱藏氣息的法門。便是世子,也是不及奴婢的。”
“哦?”
秋明月有幾分好奇,“這個我倒是曾經聽說過。不過我所瞭解的是,好像修煉這類功夫的人,不但要從小練習,而且天生靈敏力要強於他人才行。不然的話,很難修煉到你這個境界。”
“小姐說得不錯。”
香凡眸光閃過讚賞,“以前奴婢覺得,像小姐這樣的大家閨秀,頂多也就是才華過人,見識比一般女子多一些而已。沒想到,小姐竟是連這些武林絕學也這般瞭解。”
秋明月坐下來,懶懶的把玩著腰間的綢帶,道:“瞭解倒是不至於,只不過以前看的書雜了,略有涉及而已。你若讓我比劃個一兩招,那可就難住我了。”她笑了笑,道:“不過你剛才說你家世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