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道:“老爺有一妻四妾,卻始終沒有嫡子。奴婢記得,小姐曾經對此有過懷疑猜想。”
秋明月點點頭,“繼續說。”
“是。”綠鳶分析道:“奴婢認為,如果那雲姨娘真的是外表謙恭柔順實則城府深沉之人的話,必然對大夫人極其痛恨。只是她早已失寵,這些年也與世無爭。憑著大夫人凌厲狠辣的手段,她居然能安然到今日,奴婢覺得,她絕對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秋明月深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
“看來去了浣衣房幾天,你倒是聰明不少。”
綠鳶有些迥然,“小姐,你笑話奴婢。”
秋明月笑笑,“好了,不逗你了。想必你在那地方也聽說了什麼吧,不然不會這般斷定。”
“嗯。”綠鳶點頭,“小姐還記不記得奴婢告訴過你,月姨娘雲姨娘還有死去的玉姨娘,都曾是老太君身邊的丫鬟?”
秋明月用茶蓋撥弄著清茶,道:“嗯。”
綠鳶道:“其實那個時候老太君身邊有四個丫鬟,還有一個叫做紫憐。其實之前奴婢本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只是”她湊近秋明月,壓低了聲音道:“我方才到浣衣房拿清洗衣物的時候,碰到了王管事。”
秋明月挑眉,望向紅萼。
“就是你說的那個王管事?”
紅萼看向綠鳶,綠鳶點頭。
“對,就是她。”
這時候,紅萼道:“小姐,奴婢查過了。那王管事之前也是在太老夫人院子裡的丫鬟,只不過是個廚房裡的小雜役罷了。後來太老夫人去了,她卻調到浣衣房做了管事。這些年在那地方,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慣會欺凌弱小。綠鳶在浣衣房留下的傷,就是拜她所賜。”
綠鳶沒說話,秋明月眯了眯眼睛。
“繼續說。”
“上次奴婢見她似乎知道不少府中舊聞,就試探了幾句。可是那老刁奴是個嘴巴緊的,怎麼也不透露半分。”紅萼說到這兒有些氣結,“看她也不像大夫人的爪牙,二夫人得了權,她似乎還有些幸災樂禍。可是說她是二夫人的人吧,她對二夫人也不怎麼恭敬。依奴婢看啊,她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哪兒有熱鬧,她就往哪兒湊上去。也不知道,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秋明月唇邊一抹笑意,“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八卦。這麼說起來,那王管事倒是個人物,我平常倒是少留意她了。既然是祖奶奶屋裡的人,想必知道不少陳年舊事。”
她沉吟一會兒,看向綠鳶。
綠鳶會意,“方才聽王管事那語氣,似乎想投靠小姐,可是又對小姐有些不信任。”
秋明月以手支額,“她對你說了什麼?還有那個紫憐,又是怎麼回事?”
“紫憐當年是老太君身邊的丫鬟,跟著老太君最久。聽說長相在幾位姨娘當中,也是個中翹楚。當年老太君本來是想把她賜給大老爺做姨娘的,可是那紫憐卻萬般不願意,甚至冒著大雨在老太君門前跪了一天一夜。後來還是二夫人看不過去,為她向老太君求情,老太君才免了她的罪,卻不願意留她在身旁。二夫人憐惜她,便把她留在了身邊。紫憐不愛說話,整日呆在屋子裡,一個月下來,也鮮少見她露面。到後來,幾乎整個秋府都差不多要忘記這個人了的時候,紫憐卻莫名其妙的死了。”
秋明月蹙眉,“死了?怎麼死的?”
綠鳶道:“服毒自盡。”
秋明月坐正身體,“這事兒怎麼又扯到了二嬸子?”二夫人怎麼可能是那般心慈手軟的人?
綠鳶點了點頭,“那個時候,二夫人剛生了大少爺,聽說這事兒發生以後,二夫人就受了不小的刺激。從前的二夫人雖然算不得溫柔嫻淑,但是卻也不若如今的冷傲凌厲。還有”
“等等。”秋明月突然站了起來,打斷綠鳶。
“不對啊。你說那個時候二嬸子已經生下了大哥?大哥如今十七歲,跟大姐差不多大。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大夫人已經嫁給了我爹。可是我記得,雲姨娘月姨娘和玉姨娘,都是在爹和兩位叔叔成親之前就已經收房了啊。這樣算起來,時間不對啊。”
綠鳶道:“不是的小姐,雲姨娘玉姨娘和月姨娘的確是在三位夫人過門之前就被幾位老爺收入房中,可那個時候紫憐突然生病了,所以才由紫雲,也就是如今的雲姨娘代替做了大老爺的通房丫鬟。紫憐這一病,就病了大半年。等她好了的時候,大夫人和二夫人也先後過門。老太君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安排一個紫憐來給大夫人不自在。所以讓紫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