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要做個例外。”她努力想要岔開話題,但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低若蚊蚋,沾染了月色的柔和和夜色的迷離,伴隨著她身上幽幽的花香,燻得鳳傾璃有些痴然。
“江山哪能比得上美人?”
他聲音更啞,唇已經湊上去,覆蓋上她的紅唇。
“別鬧。”
她心慌意亂,連忙推拒他。
“孝期剛過,你——”
鳳傾了拿開她的手,順便去脫她的衣服,唇也一點點漫過她的臉頰脖子,迷迷糊糊說道:“你都說了,孝期已經過了,無妨。”
“子靖”
她已經氣喘吁吁,臉頰緋紅如雲,眼波流蕩如春水。
“萱萱,我已經好久沒碰你了”
他聲音磁性而低聲婉轉,似曉月的迷濛似碧水的溫柔,一寸寸浸沒了她的意志。細細想來,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他們夫妻的確是好久都沒有在一起了。本就是年輕夫妻,又感情甚篤,也虧得他能忍了這將近半個月。
她無聲的笑笑,也不再推拒,閉上眼睛,迎上他的溫柔。
金絲帷幔落下,鴛鴦枕被恩愛纏綿,曲曲流波若曲,旖旎不絕。
五日後,鳳傾璃御駕親征,趕赴邊關應戰。由鎮南王代政,平安侯以及諸位老臣輔佐。想起當時平安侯接到這封聖旨時候一剎那沉黑的表情,沈青萱不由得失笑。那隻老狐狸,總算讓他也吃了回啞巴虧。別以為她不知道,那日她回來時候,選秀宴上,他一直在看好戲。如今戲看完了,也是向他討要利息的時候了。
從京城趕赴邊境,由於要帶著大軍,是以行程便加長了時間,接近兩個月後才到。
時值五月,天氣還不算熱,然邊關塵土飛揚,到底不比京城繁華奢靡。沈青萱初來這黃沙之地,雖然有些不適應,但好歹不是沒吃過苦的千金小姐,很快就能安之若素。
本來戰場是不能有女人的,但是她這個一國之君當初滅叛賊的時候都親赴,人人都不敢小看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休息了幾日,大抵戰爭也要開始了。
城中有安逸舒適的小院,鳳傾璃原本是打算讓沈青萱帶著孩子暫時住進城,等著他大勝迴歸就好。沈青萱則堅持陪在他身邊,住在軍營裡也沒什麼,身邊也僅有她帶著的三個侍女伺候,也不會給其他人添麻煩。再加上她會醫,有時候還幫著軍醫給那些受傷過重的戰士開藥方,軍中戰士都對她印象極好,自然更不會過多置喙。
這一日,她剛給兩個孩子餵了奶,鳳傾璃就進來了。
“睡了嗎?”
她將孩子放在搖籃裡,抬頭迎上他。戰場上,他沒有穿金甲戰胄,仍舊一身華貴長袍,丰神韻郎又高貴威嚴,眉宇間隱隱有英氣和霸氣,顯得震懾人心。
“你不是去跟幾位將軍商議軍情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鳳傾璃坐在她身邊,看了她一眼,眼神裡似乎有笑意又似乎又閃過別的東西。
“軒轅逸不跟我打仗。”
“嗯?”
沈青萱整了整衣服,疑惑的看著他。
“什麼意思?他不是向你開戰嗎?怎麼又不打了?”
“前年我就和他打了一仗,不分輸贏。他說這次咱們再打估計結果也差不多。”他又看了沈青萱一眼,“上次我跟他大戰了一場,結果各自都受了傷,最後才以平局告終。他說論兵法謀略我跟他半斤八兩,何必再犧牲那麼多無辜之人?他這次率軍前來,其實不是挑釁,只是想跟我單獨打一架。”
“啊?”
沈青萱嘴角抽了抽,目光有些怪異。
“我看他不像拿江山當兒戲的人啊,這次怎麼”她歪頭看著鳳傾璃,眼神裡隱隱懷疑。
“他不會又要玩什麼陰謀詭計吧?”
鳳傾璃輕笑,“真該讓他聽見你這句話,省得他老是不服氣要跟我爭。”
沈青萱額頭掉下三根黑線,鳳傾璃見好就收,連忙道:“他倒是想玩詭計,難道我就是軟柿子,那麼好拿捏?”
沈青萱託著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他,“你老早就看他不順眼,我一直懷疑你那年雖然放他回國,但不應該會讓他那麼順利才是。”
揚了揚眉,她道:“老實說,你在軒轅做了什麼好事?”
“沒有啊。”鳳傾璃聳聳肩,“早些年我沒想那麼多,在軒轅的安插的人也不多,不過是容燁未雨綢繆,在那裡佈下了不少暗樁。我的人都在西戎”他頓了頓,見沈青萱神色也有剎那的恍惚,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