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柔聲道:“對不起對不起萱萱,對不起”
她難過,他卻更心疼。
“以後我再也不讓你一個人了。”他緊緊抱著她,吻著她的髮梢,在她耳邊低低淺語。“對不起”
秋明月哭泣著搖頭,“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是我太任性,老是讓你操心,我”
他低下頭來,吻住了她的唇,將她還未說完的話再次堵上。
她淚盈於睫,嬌嬌怯怯的顫抖著,淚水不停的留下,落到唇邊,再被他深深吸吮。她覺得有些心酸,心裡又似被什麼漲得滿滿的,不留絲毫縫隙。
有多久了?多久沒有這樣被他抱著親吻,多久沒有聽見他這樣柔聲細語的在她耳邊輕聲安慰了?記不清了,總之那樣的溫馨與幸福,已經好久好久,久到她曾以為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再擁有。
她閉上眼睛,終於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開始迎合他。
鳳傾璃渾身一顫,眼睫也跟著一顫,而後更深更緊的擁著她,微微傾身將她壓倒在重重帷幔後的棉被下。
外面雪花紛紛飄落,拍打得明紙窗戶嗒嗒作響,室內卻暖如春日。不知何時燈火已滅,一片黑暗下,只從帳內傳來低低的嬌吟和急切的喘息,隱隱伴隨著他繾綣的呼喚和她的嚶嚀應答。
寬大白色衣袍被扔出帳外,帳簾被撩起的一瞬間,似乎隱約看到有雪色的肌膚一閃,隨即隱沒在更深的黑暗中。
她不喜歡有人守夜,因此宮女都站得遠遠的,自然發現不了室內此刻的旖旎情纏。而隱藏在暗處的暗衛,在沒有她的吩咐以及在確定她沒有危險之前,是不會出現的。也因此,剛才鳳傾璃這般無聲無息的進來,才沒有驚動那些任何人。
搖籃中的兩個孩子睜著大眼睛望著承塵,似乎不明白自己爹孃在做什麼。過了一會兒,綰兒再次不滿受了冷落哭出聲來。
床帳一震,隨即響起梭梭聲響,然後就聽見鳳傾璃悶哼一聲,似乎被推倒在床,藉著窗幔被拉開,露出秋明月尚未褪去情潮的臉和嫵媚盪漾的雙眸。她雲鬢已亂眉間散開額間香汗淋淋,紅唇微腫。一看就知道才從雲雨中醒過神來,眼神裡還有羞怯和尷尬。
好在此刻這屋子裡沒有其他人,她手指一抬,地上的衣物全都飛到了她身上,裹住她玲瓏有致的身軀,然後立即從搖籃裡把綰兒抱在了懷裡,輕聲安慰。
“怎麼了?怎麼又哭了?不哭啊,綰兒不哭,孃親在這兒,不哭”
她從情慾裡驚醒又跳起然後穿衣抱孩子,這一連串的動作快速而毫不拖泥帶水,幾乎是一剎那就已經完成。鳳傾璃正因最關鍵的時候被自己女兒打斷很鬱卒,又看到她這快捷敏銳的身手而微微驚異,隨後就瞭然。她師承燕居,本身也是極其聰慧,這麼幾年過去了,早就練成一身絕世武功,只怕這世上難逢敵手了。
輕嘆一口氣,想起方才兩人情動擁吻,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被小綰兒的哭聲給打斷,他又有些鬱結。
“萱萱”
他探出頭來,滿眼的委屈。
“小孩子真麻煩。”
秋明月回頭瞪著他,“她可是你親閨女,是我拼了命生下來的,你敢嫌棄她?”
鳳傾璃立即想起她生產之時,隔著萬里之遙,他都能感受到那種蝕心的疼痛。他身為局外人,都險些承受不了,可見那個時候,她該有多疼?
他暗下眸子,眼神裡疼痛溢滿。為這兩個孩子,她吃了太多的苦,他這輩子便是再對她呵護如寶,也無法彌補那一刻她那樣孤獨近乎絕望的疼痛。
“萱萱,我”
他眼裡蔓延的疼痛和歉疚那樣明顯,秋明月看得一滯,想起那日鳳傾玥說自己生產前若非榮親王攔著,他早就跑來西戎了。以至於他醒來後什麼事都來不及做,就這樣直直追到了西戎。剛來的時候,他那樣忐忑那樣愧疚的眼神現在還回蕩在她腦海裡。
他是如此疼惜她愛護她,還沒嫁給他的時候他就那樣寵她愛她。除了那次他去邊境打仗,她們就沒有分開過,這一次一別近乎一年。原本以為再相見定然物是人非,然而他仍舊愛她如往昔。自己一個人懷著孩子獨走異鄉,還是帶著對他的恨遠離,那些日子自己承受著焚心之痛,只怕他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兒去。
好不容易重逢,又何必再說那些話讓他愧疚呢?於是她搖搖頭,“我先把綰兒哄睡了再說。”
鳳傾璃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懷中的綰兒,“她很鬧嗎?每晚都吵得你無法睡覺?”
“她平時很安靜的。”秋明月嘴角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