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開始就應該做的嗎?”
司徒睿盯著他越來越遠去的背影,神色從最初的震驚到恍惚再到平靜。他轉身,看著這四處碧瓦紅牆,忽然微微一笑。
“不愧是天下第一公子。”
說完大步離去。
秋明月站在窗前,看著他越來越遠去的背影,眼神如鏡花水月般迷濛茫然。身後有腳步聲靠近,她知道是鳳傾玥。
“我以為你一開始就知道的。沒想到”
鳳傾玥走到她身邊,輕輕笑了笑,笑意中又有幾分悵然若失。
“最開始我只是覺得奇怪,你剛到西戎,他為何無緣無故的幫助你?不過那段時間我事情太多,只能讓人去查,也沒多少時間去關注。直到近期,我才漸漸有些察覺。”
他負手而立,語氣感嘆又有幾分佩服。
“我沒想到,他竟然是阿璃的人。”
秋明月眼神震了震,她最初也是有懷疑的,也試探過,確定司徒睿對她沒有二心,她才敢那麼信任他。懷疑他,也是最近這段時間。鳳傾璃為了她能在西戎站穩腳跟,不知道是從何時就開始給她打好基石,以備不時之需。
“我很奇怪。”
鳳傾玥低低道:“你怎麼懷疑他的?”
秋明月低著頭,半晌才道:“他在大昭卻能時時知道我的一舉一動,很多事除非我近身的人,否則外人是很難查到的。從我被冊封皇太女以來,無論做什麼事,好像都有無形的手在推動。尤其是我登基那天,太后的死。我在試探他,他又何嘗沒有試探我?試探我會不會派人去大昭,試探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對他絕情冷心?”
她閉了閉眼,“而且我發現阿睿經常發呆,對我也欲言又止。他看著我的眼神很複雜,想親近卻又似乎有顧忌。這種顧忌,絕非是因為我已嫁人而且懷孕的關係。他是在顧忌某個人。於是我就開始想,這個人是誰呢?不是燕居,她巴不得我跟阿睿多接觸。那麼整個西戎還有誰令他顧忌呢?那個人,應該是我身邊最為親密的人。而我身邊最親密的人,無論是誰,都不足以讓他這麼忌憚。想來想去,就只有他。”
鳳傾玥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帶著這樣不確定的疑惑,我去查了他的身世。”
秋明月吐出一口氣,有些自嘲道:“其實應該是說我很早就有這個想法。司徒紫欣都能自幼去大昭做臥底,那麼她身為世子的哥哥又豈會平凡?司徒紫欣沒能入主後宮成為后妃,是燕居的一大損失。而司徒睿,則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被送出去學藝。我調查過,他是在去年年初的時候才回府的。”
她直直的盯著窗外一顆梧桐樹,聲音呢喃若風。
“而你又告訴我,他在一年前就為我佈下這些暗樁勢力。從我來西戎之時,阿睿也回府的時候也剛好一年。天底下,哪有那麼巧合的事?那麼這個人,除了他還能有誰?真正的司徒睿,只怕早就死了吧。如今的司徒睿,是他培養了多年的探子。”
鳳傾玥深深看著她,似乎想說什麼,又覺得說什麼都沒有必要。
秋明月卻突然道:“我以為他應該早就告訴你了。”
鳳傾玥苦笑一聲,有些古怪道:“阿璃向來只有在面對你的事情上才會失去理智。”
秋明月不置可否。
鳳傾玥繼續道:“司徒睿是他的人,但是卻也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對你有欽慕之心的男子。縱然是他的心腹,他還是不放心。至於我”他嘆息一聲,似有些無奈。
“我小看他了,這次算我認栽。”拿他和司徒睿互相平衡,這種感情招數,也虧得阿璃想得出來。
秋明月回頭有些怪異的看著他,最後盯著他的眼睛。鳳傾玥微微挑眉,“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以後對著別人說話的時候還是低著頭吧,而且最好不要笑。”秋明月淡淡說道。
鳳傾玥有些奇怪,想起自己如今只是個宮女。宮女在主子面前,是不可以抬頭,也不可以笑的。尤其是在燕居那樣的人面前,一般的人很少能做到不被她的氣場所攝。所以他確實應該左傲一個宮女的本分。
“嗯,我知道了,以後我會盡量注意。”
“不是儘量,是必須。”
秋明月嘆了口氣,“且不說你現在是女扮男裝,雖然鎖骨了看起來身形和女子一樣嬌小玲瓏,而且也易了容。但是人的面容身材可以變,神態氣質卻不是輕易可以改變的。以前你可以扮作容燁而不被人發現,是因為你長期扮演兩個角色已經習慣,而且又都是男子,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