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小說:沉鸞孽 作者:巴喬的中場

七八日。這幾日中,臣暄只來探過她兩次,他不來,她亦不多問,每日只在榻上看書小憩,日子倒是從未有過的悠閒清靜。

無須被迫賣笑,亦無風流花客,她只需日日呆在這偏僻的隱寂樓內,沒有一絲靡靡之音可入耳中。這樣的日子,鸞夙很喜歡,也很珍惜。

日子說快不快,說慢倒也不慢,待到鸞夙能夠自如行走,又在屋內養了兩日氣色,時令已是九月初二。她近日安心養病,不聞外物,甫一痊癒,才知曉黎都城內煙花之地已添了兩樁新的談資:一是鸞夙自己名動北熙,二是墜娘脫籍從良。

自鸞夙與臣暄相攜出席芙蓉園夜宴迄今,前後不過半月光景,她的豔名卻已在公卿之中迅速傳開。那日鸞夙的芳菲風情丶伶俐口齒被人傳得神乎其神,尤其一番「茶事九編」的言論流傳甚廣,更有文人墨客以此為引,做起了詩賦。

如今黎都城內,上至公卿世家,下至販夫走卒,人人都道鎮國王世子眼光至高丶豔福不淺,採摘了一朵色藝雙絕丶不同尋常的解語花。

鸞夙風頭一時無兩。

黎都城是北熙國都,城內煙花柳巷亦不在少數。然歌舞美人雖多不勝數,多年以來卻都是後浪推前浪丶新人換舊人,從未有哪個美人能夠屹立不倒,獨佔花魁。尤其自「南熙第一美人」□初聲名鵲起之後,北熙尚無一位青樓女子可與之齊名比肩。恰逢鸞夙在芙蓉園夜宴之上「一鳴驚人」,博得滿園子弟喝彩,如此在公卿之中一傳十丶十傳百,倒也迅速使她冠上了「黎都第一名妓」的雅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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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今年三月□初來到黎都之時,曾有幾位公卿子弟成功一睹芳容,此後他們又在芙蓉園內瞧見鸞夙,皆發出了「□初不過爾耳」的感慨。這便更為鸞夙的芳名披上了一層光豔之色,亦令外人遐想不已。

沉寂許久的北熙煙花之地終於有了振奮之時,青樓女子皆以鸞夙為榜樣,以期能如她那般覓得顯赫才俊,又得絕世情思。黎都聲色場內漸漸傳開「南□初,北鸞夙」一說,且愈傳愈快丶愈傳愈開,大有將鸞夙捧為神女之意。

鸞夙自己聽聞這一說法之時,面上並未見得有幾分開懷,她正為墜孃的離開而感慨萬千。若要說墜娘無情,這七八年間卻分明是對她青眼有加丶頗多關照;可若要說墜娘有情,她又對她心存利用丶動機不純。鸞夙為墜娘脫籍從良而慶幸開心,卻也為墜娘不告而別有些心中不快。

對這個養育教導自己八年的女人究竟是感恩還是怨恨,鸞夙自己已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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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鸞夙心中正滋味莫辨,忽聞屋外傳來久違之聲。

說是久違,不過僅是幾日未見。大約是這半年裡兩人日日相對,是以甫一疏遠幾天,她才會覺得有些失落。鸞夙不知臣暄心中是何想法,只淡淡轉首道:「墜姨脫籍從良,可是你交代的?」

臣暄挑眉一問:「為何與我有關?」

「你不是她的主子嗎?」鸞夙反問:「你若不發話,她如何敢走?」

臣暄面色坦然:「她為鎮國王府操勞半生,如今已是四十許人,能覓得良緣,實在難得,我自問不應阻攔。」

鸞夙輕輕點頭感嘆:「二十年前容墜之姿名動天下,聽說曾一舞傾倒無數王侯。想不到其中當真有人能痴心守候二十年,等來這一段再續的未了之緣。墜姨勞碌半生,如今晚年可保,亦算圓滿。」

臣暄聞言看向鸞夙,若有所思問道:「夙夙很是感慨?」

「不過是由人思己,亦想知道我二十年後又該如何。」鸞夙唏噓不已:「能如墜姨這般覓得真情,即便等上二十年,也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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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暄沉吟片刻,才緩緩嘆道:「夙夙不像是傷春悲秋之人。」

「歡場女子,皆以脫籍從良為畢生嚮往。差一些的,做個侍妾;好一些的,做個填房;若是有誰能得夫家明媒正娶,必是惹得周遭豔羨不已。」鸞夙越說越是黯然:「我雖不甚在乎這些名分,卻也能懂得她們的心情。」

鸞夙沉默須臾,終是幽幽嘆了口氣:「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縱是我亦不能免俗。」

臣暄看著鸞夙面上神情,殷切回道:「夙夙定能覓得良人。」

鸞夙垂眸:「承世子吉言,但願如此。」

日期:2013…08…19 21:32

不知為何,鸞夙覺得臣暄近些時日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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