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百姓的!這個酒店對不住我們,這筆賬不能就這麼完事了,這兩年我明白了好多法律知識,我還要上訴!”
夏明麗頓時一驚。葛姐一家人一看就是有事也不想鬧大、能眯就眯著的老實人。她兒子現在這麼說,一定是魏大新這些年沒少煽風點火的結果!她雙眼一立,瞪著魏大新,可後者卻適時的將頭轉走不與她有目光上的接觸。
“您可不可以不要再打這場官司?這件事公諸於眾耗時又耗財,對誰都沒有好處。”夏明麗想了又想,終於溫溫吞吞的說出口。其實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勸說根本就是助紂為虐。
可只要雲柯一天屬於狄宸管理,她就不許這樁醜聞浮出水面!
“這可不行,現在是法治社會了,我們也要人權啊!當年我們就是太傻,根本不懂得維權。現在我想開了,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就和他們硬拼下去也要討個公道!”
見葛姐兒子一點都不容轉圜的倔勁,夏明麗不得已想起花錢平事這種方法:“大哥您開個價,當年這事您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
“這不是錢的問題!”葛姐的兒子氣憤而鄙夷的痛斥著她,突地恍然大悟:“哦,我說這次魏大哥來怎麼還帶著你這樣一位小姐來呢?原來你是為那酒店做說客的!”
夏明麗見他都紅了眼,想要解釋什麼?可葛姐兒子從凳子上站起來指著她就往外驅逐:“滾,你給我滾出去!”然後他看著魏大新,帶著手下留情的語氣詢問:“魏大哥,您和她不是一夥的吧?你要是也向著她,我可連您也轟!”
魏大新倒是合適憨厚,到這時候非但不幫她,反而將自己擇得乾乾淨淨,連著說“不是”“不是”。
“我求求您了!”夏明麗很大聲的請求,可葛姐和她兒子根本聽不進去,一個勁的向門外推她。身體單薄的夏明麗哪經得住這種身大力不虧的推搡,她忍著被推的疼痛,仍在努力的求著他們,可最後葛姐的兒子急了,甚至抄起院子中犁地的工具,準備著如果她再不出去就砍她!
夏明麗把著鐵門,不讓他們將門合上。既然她自尊已經沒了,就不在乎做出更甚一層的事。通的一聲,伴隨著地上一處黃土被激起,夏明麗在葛姐和她兒子面前就跪下了。“我知道當年你們受了太多不公平。可雲柯對我真的很重要,求你們再好好想想好嗎!”
葛姐見這樣一個小姑娘聲嘶力竭的跪求著自己,性子軟的她當下就不知怎麼做了。可她兒子卻很鐵石心腸,指著夏明麗:“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你就跪著吧!有本事你跪一宿!”
然後,咣噹一聲,大鐵門不近人情的關上了。
夏明麗一人跪在葛姐家門前。天色漸漸變成了黯黑的顏色,不知過了多久,魏大新從門裡面走出來,大搖大擺的。
他走到下跪的夏明麗面前,嫌她為這件事太執著:“行了行了啊快起來吧!人家也不會改主意了。”
他說著,伸手去攙夏明麗的手臂。可被夏明麗一把甩掉了。她揚起頭看著這個五馬分屍都不解恨的混蛋:“魏大新,你現在有什麼臉在這裡和我說話?還不是你一直煽風點火這事現在才變成這樣!”
夏明麗知道,他這樣替葛姐說話,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好了,這次讓葛姐一家動用法律武器維權,魏大新終於看到成效了!
真嗆!魏大新嘬嘬牙花子,說出自己的打算:“你想救狄宸是吧。這樣,照片免費為我們多拍50張,我現在就進去說服葛姐他們,保證他們不敢再提這事。我跟你說,那傻老孃們本來就不想鬧事,她兒子是個一蒙一個準兒的主。”
“做你的春秋大夢!滾,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夏明麗咬牙切齒的罵道。這人成天都在為自己的利益打如意算盤,也不管別人會變成怎樣。他死了也不得超生!
魏大新只是呵呵呵的陰笑,倒也沒說什麼?轉身又走進暖和的屋子。好吧!她現在不答應不要緊,先凍她一個晚上,就不信她還這麼嘴犟!
再說,他才不信這女人真能跪一個晚上!
秋日夜晚的鄉村,陰陰的、刺骨的冷。夏明麗身上還穿著昨天去參加宴請那件薄紗裙子,她瑟瑟發抖,卻始終不想起身。
身邊偶爾閃過汽車的亮燈,村裡不比城市,到了晚上基本就看不到人了。可這時候,每家每戶養的狗就紛紛吠叫起來了。夏明麗突然想起以前鄉下姨媽給她講的傳說,鄉村每家每戶都養狗,就是因為晚上墳圈子裡面總會有些不乾淨的東西爬出來,孤魂野鬼飄入尋常人家,而狗的眼睛可以看到人所看不到的,叫的同時就會把這些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