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這起案子的警官姓黃,一臉典型的二流子模樣,當夏清漪第一眼看到他時,就覺得他不是好人。可人在屋簷下,她除了恭恭敬敬的求這人能放過他們這些社會最低層的人之外,什麼激動的情緒都不敢有。
“黃隊,難道現在就沒有什麼好一點的解決方法嗎?”
聽說,狄宸已經出具了醫院的傷情鑑定,上面寫著司機小王是腦震盪,這在法律上屬於重度傷害。大胖和二憨有可能就要被判3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甚至是死刑!
黃隊長咋舌,故意露出一副完全沒有辦法的表情。“哎,現在這事都不是認頭賠錢了,這屬於刑事案件,我們也不知該怎麼辦啊!”
他的表情太假了。做演員的那些年,夏清漪太過熟悉人臉上若干種模樣的含義。他之所以這樣,擺明就是給她某些隱晦的暗示,好似在說“怎麼可能沒有辦法呢”。
她不得不問下去!
“求求您,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們兩人當時只是一時衝動才會釀成這樣的不愉快。拜託您就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吧!”
見對面女人被自己擠兌成這樣,黃隊心想,狄宸的交代基本上也達到目標了,他這順水人情也做得差不多。
既然她走進窮途,那他就好心的給她指條明路吧!“去找當事人啊!你和人家協商好了,我們立馬就能放人。”
夏清漪突然明白了。自己在這裡幾乎說破了嘴皮,也抵不過要去求狄宸的命運。黃隊長之所以這樣為難她,大概早被狄宸過了話。逮捕大胖、說什麼會被控訴,這些只不過是逼她去見那個男人的藉口!
踏上熟悉的走廊,踩著熟悉的地毯,鷺溪的一切,仿若和五年前沒有任何變化。
夏清漪認命的,跟在安傑身後,一步步走向狄宸的辦公室。
以前的心情是怎樣的?歡喜、激動。
現在呢?膽怯、能避則避。
“夏小姐已經到了。”
夏清漪從安傑身後緩緩步入,對面的狄宸看著她,刻薄的唇輕勾,似是很滿意她懂得識大體。
*
今天就寫這麼點吧。明天微肉,大家來看哈~晚安~
086 項鍊怎麼會在她這?
夏清漪好艱難的抬起頭,卻在目光迎上狄宸之前,首先感到了一陣刺眼的光芒。
下午的陽光從窗子處灑落,映在她和狄宸的身上。狄宸的身影彷彿嵌進逆光裡,那些光像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他整個人看起來那樣高大而矯健。
甚至,還有種只屬於上流社會的優雅與高貴。
夏清漪反而覺得自己好落魄、好窮酸。
這種場景,這種對峙,已經有過多少次了?
他們還未開口講話,就從站著的位置隱隱能知道誰早佔有先機了。
每次,都是狄宸背對著窗子,不會被曬。而且在這種乍暖還寒的季節,他的背滿滿的吸收著光給予的溫暖。而她,每次都很不幸的是面朝。她要眯著眼、皺著眉,甚至光強的時候還要強迫自己不斷眨眼來緩解被刺得幾乎流淚的感覺。
呵,連陽光都這麼偏心嗎?
五年前、五年後,他們之間究竟改變了什麼?她不是早將他看得透徹,熟悉自己沒有他也能堅強自立的生活了?可為什麼對手再一次是他,她的角色又變成這種露出滿眼焦急而抓瞎的人?而他,依然扮演著那個悠閒自得、坐在對面欣賞她跳腳與狼狽的?
不,不行。夏清漪強迫自己堅強起來,她今天來是有目的的,她不能被短暫的挫敗矇蔽了所有的理智!
沒錯。她,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她了!不必這麼唯唯諾諾,她又不欠他什麼!
夏清漪這樣想著,忽然勇敢的揚起臉,而狄宸此時也在朝這邊看。
是她眼花了嗎?為什麼她總覺得他的唇角正在若有似無的揚著,像是噙著一抹驕傲的笑,彷彿在說“呵,你逃也沒用。我只要輕輕一變,任你神通廣大,也逃不出我的掌控。”
“大胖他們只是無意把你的部下弄傷,你有必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夏清漪走近他的辦公桌,單刀直入的眼神裡沒有彷徨與糾結。
狄宸背部慵懶的靠上舒適的椅背,挑眉反問:“那我該坐視不管?夏明麗,你這是什麼態度?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和立場對我說這些話嗎?”
小王的傷不重,他知道。可他執意命令安傑去公安局立案,並在開具的醫檢報告中將小王的傷勢寫得更為嚴重了很多。他的目的很明朗,就是為了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