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蕭凌遠一聲驚呼,往後縮著身子,手扯著被子,一臉防備地望著他,活像被男人欺負了的姑娘家,哪還有方才敢咬人的潑辣勁。
張阿牛暗地裡有了些奇怪的聯想,恍然間覺得自己真成了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山寨頭子,把一搶來的教書先生不問青紅皂白地睡了,如今人家醒來這是怕了自己了,漂亮的鳳眼裡還含著淚水,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怎麼看怎麼勾人。
蕭凌遠已經退無可退了,他忍受著身子不可言說的痠疼,幾乎退到了牆角,可張阿牛就離他一隻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被逼到牆角的蕭凌遠實在是怕他再次獸性大發碰他的身子,那裡那麼疼肯定不能被人碰了,而且,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被這個人做了那麼過分事後該怎麼面對他,因為不知道,只能本能地逃避他。
他搖了搖腦袋,紅著臉,眼眶泛紅,想佯裝著平日裡的傲氣,卻根本撐不起來那樣的氣勢,語帶一點點自己都沒察覺的哀求和撒嬌:「你,你休想再欺負我」
張阿牛手手僵在半空中,心裡納悶,這先生不都已經是他的人了,被他碰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只能想著,他是初經人事,還不習慣自己的新身份,沒把自己當成他的人看待,還有些處子的嬌羞呢。
其實,昨日自己不管不顧在外面就把他給辦了,張阿牛很滿意自己的做法。按先生這彆扭的脾性,被他辦了尚且還一臉不甘願,若是他下手再慢點,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甘心地當他的人。
還有先生的滋味,真是沒的說了,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滿足過,所有想做的事都在先生身上做了,把他射得滿滿的都是自己的味道,口口聲聲叫著他阿牛哥,乖乖地摟著他,那滋味真是用什麼言語都不夠形容的爽快。
張阿牛舔舔嘴,難得的對先生對他的恐懼和排斥一點都沒驚慌。這樣的好心態當然跟他認定了蕭凌遠已經是他的人有著莫大的關係。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囊中羞澀的村夫在集市上看到塊瑩潤細膩,美不勝收的美玉,他沒銀子買下,自然是站在邊上心驚膽戰,就怕心頭好被別人搶走,時時刻刻在邊上流著口水望著。但如果這塊美玉已經是他的了,不管他是以什麼方法得來的,不管多少人嫉妒他,也不管美玉自己願不願意跟著他,反正他上上下下都已經是自己的口水,刻上自己的名諱了,該怎麼哄得他心甘情願,那還不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他難得對蕭凌遠那麼吃定,面上憨笑著,也不逼他,而是誠懇至極哄道:「我當然不會欺負你了,我哪裡捨得啊,我這不是怕你身子不爽利嘛。你怕我,我就不過去,你說你要怎麼才會高興些?要不,我再給你咬兩下?你喜歡,就衝這咬,咬重點沒事兒。」
他挺起還留著蕭凌遠牙印的右肩,指指肩頭,當真送到蕭凌遠嘴邊任他來咬。
蕭凌遠剛才咬他,純粹是一口氣無處發洩,逮哪兒就咬下去了。現在他送給自己發洩,他反而猶豫著要不要咬了。這頭大蠻牛,連肩膀都硬邦邦的, 咬他他可不會疼,自己的牙口反而疼呢。可是這個時候,真退縮不咬了,倒像是認輸了的模樣,蕭凌遠當然不甘心了,眼睛一閉又是一口,只是力道當真大不如前,也不知道是心疼張阿牛了,還是聞著他身上的男人味道,連咬人的力氣都被弄化了。
他不輕不重,跟撒嬌似的咬著自己,張阿牛心裡得意,只管理解成他心疼自己,好心好意地幫他解了圍,把人腰抱在腿上坐著,和他面對著面,深深沈沈地望著他,逗他:「先生咬的那麼輕,我可要教教先生該怎麼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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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被張阿牛攔腰抱在腿上坐著,和他面對著面,深深沈沈地望著他,逗他:「先生不咬我,我可要咬先生了。」
言罷,擺正他的臉,逮著他的嫩唇就咬了上去。
不是第一次被人親了,蕭凌遠還是沒能習慣這種侵略性的溼吻,自己的口舌只有任人擺佈的份,口水溼答答地在彼此口腔裡交換著,空氣不夠用了,身子軟軟地依靠在他的身上,直到他吻夠了,放開了他,他才昏昏噩噩的大口喘息著,顯然是被人親得沒了主意,連脖子都是透透的紅。
“好先生,不要怕我。”他邊說著,邊斷斷續續,一下一下地不停啄著蕭凌遠發燙的臉頰,心裡的甜蜜和歡喜幾乎多得要溢了出來,實在耐不住地表白道:“蕭先生,我喜歡你,把你當我娘子這般喜歡。”
被吻得發虛,還聽他這般堂而皇之的說著不要臉的話,蕭凌遠心中又羞又甜。他知道自己心裡是有些喜歡張阿牛的,不然昨天也不會問他是不是會嫌棄自己,還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