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牛,伺候了金貴的先生兩天,格外地神清氣爽。
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看先生吃他做的飯,聞著先生讀書人才有的好聞的味道,聽著他就算是嘲諷編排自己這不對那不好的話,也彷彿是吃了瓊漿玉液一般,傻呵呵地樂著。
唉,誰讓他的寶貝兒子把先生給害了呢?他這個當父親的承擔起責任,給可憐的孤家寡人的先生一些照顧,那是再應當不過的了。他有著兒子做藉口,好像一切都變成了理所當然,不用去深思內裡的意思,只按照自己動物般的本能,就想在陪著那蕭先生,即使每天晚上打地鋪都在所不惜。
“喂,我差不多都好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蕭凌遠已經完全康復了,並且打算明天便恢復上課,這張阿牛卻像是在他家裡生根了似的,每天收了攤便往他這兒趕,沒聽他提兒子,也沒見他有走的意思。蕭凌遠便開始琢磨了,雖說吧,有這麼個人在,幫自己做飯洗衣整理家務,可他已經兩個夜裡沒睡好了,聽著他震天響的呼嚕聲,每次想把他踹醒就想到自己的腳落入他手中那令人羞恥不堪的場景,只能逼著自己忍著一整夜的呼嚕聲,都是差不多到了天亮才睡過去。
這種日子,一天兩天便算了,長此以往,都不知道這張阿牛是來照顧他的還是來坑害他的。
“不著急,我在這兒不是住得挺好的。”張阿牛明顯沒感覺到蕭凌遠這是在趕人了,忙裡忙外地幫蕭凌遠鋪著蚊帳子,頭也不抬地說道。
這蚊帳子,是他今日抽了小半天去鎮上買的,因為先生昨夜沒睡好,今早起床氣很大。他問為什麼沒睡好,先生翻了個身白眼道:“晚上有隻大蚊子一直在耳邊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