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了?這天色看著不像會下雨啊
他睜開眼睛,凝神聽,一下子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這哪裡是打雷,是張阿牛這混蛋打呼嚕了!呼嚕呼嚕,一聲比一聲響,堪比那夏夜打雷的轟鳴聲,這種聲響之下,自己睡得著才有鬼吧!
翻來覆去,耳邊全是他的呼嚕聲,蕭凌遠都快瘋了,坐起身子來,拿起枕頭便往張阿牛的方向砸去。
農村人用的枕頭都是用草編的,雖說不重,但也不是富貴人家用的軟綿綿的軟枕,還是有些分量的。
蕭凌遠不知道自己砸中了張阿牛哪裡,可是聽這聲響肯定是砸到了,呼嚕聲果然消停了下來,他躺下想,雖然沒有了枕頭,但總算能睡著了,剛要閉上眼睛,呼嚕聲又捲土重來,此起彼伏。
蕭凌遠在被子裡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掌心,這王八蛋!還說是守著自己爬自己出事,睡得如此沈連枕頭都砸不醒,能守著誰?周公麼?
他這次再也忍不住了,摸著黑,光著腳踩在地上往張阿牛的方向摸去,借著月光,也只能看到個大概,依稀判斷哪兒是頭哪兒是腳,走近他後,抬起腿來就狠狠一踢。
可這張阿牛也不知是練了什麼奇功,呼嚕打著,美夢做著,竟然能精準地發現有危險逼近,大手一撈,把美人踢過來的玉足給牢牢地握在了手裡。光握著不算,還用手撫摸了好幾下,嘴裡喃喃:“好嫩的小腳兒”然後然後竟然把他的腳丫子湊到嘴邊吧唧親了一口!
12
蕭凌遠哪裡知道,此刻張阿牛正做著美夢呢,剛才給先生洗腳,給了他很深的刺激,當時不敢細想,夢裡卻是肆無忌憚地意淫了起來,恰巧蕭凌遠又拿著自己的足送羊入虎口,他也搞不清楚夢境還是真實,隨意便輕薄了一下,還嫌不夠,吧唧了一下嘴,又輕輕呢喃了些什麼,翻個身繼續做夢繼續呼嚕。
而被人就這麼親了腳丫子的蕭凌遠整個人都沸騰了,好不容易站定了沒倒在張阿牛身上,被粗糙的大手握著的腳丫子一陣陣發燙發癢,那麼私密的地方被人用手肆無忌憚地摸著親著,還是在睡夢中摸著給了他極大的刺激,幾乎傻愣了片刻才把腳抽回來,這回像是被貓用舌頭舔過全身的老鼠,再也不敢想著去踢他打他,飛也似的逃回了床上,捂著自己發燙的耳朵,把被輕薄了的腳相互交叉著,任那張阿牛的呼嚕聲依舊震天響,心臟砰砰跳著也不覺得煩躁了,反正自己的心跳聲,好像比他的呼嚕聲還要響。
就這麼不知所謂地睡了一覺,蕭凌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辰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日上三竿了。
屋裡沒有人,張阿牛不在
莫名其妙地心裡一陣空落落的,奇怪,他空落落個什麼勁,那個殺豬的,白天裡總要去殺豬賣豬,總不能天天在他身邊陪著吧?
啊呸!誰稀罕他天天在身邊陪著了?嘴又壞,人又蠢,睡覺還不老實,打呼嚕就算了,還
想到昨晚被睡夢中的男人把腳這般那般揉捏在手裡,蕭凌遠的臉又紅了,像天邊的霞光,煞是嬌俏動人。
而那張阿牛端著水盆來伺候他洗漱,看到的就是他臉通通紅,手緊緊地絞著被子,眼睛裡一片水水的可人模樣。
“咳咳。”男人咳嗽了一聲,蕭凌遠見了鬼一樣,高聲問:“你怎麼還在這兒?”看著男人看他的目光,才發現自己夜裡許是太熱了,只著了一件白色的中衣,極其貼身,這臉上的溫度是更下不來了。
“老子這不是要伺候你呢嗎?哪能只伺候一晚上就走了。今天學堂沒課,你正好在家休息。”看著蕭凌遠把外衣套上,不知為何自己心裡有一陣小小的失望,其實只穿著中衣的先生也很好啊,這身姿纖長清瘦,可能那小腰自己一個胳膊都能圍過來,男人長這樣,肯定沒有姑娘肯嫁給他,誰願意嫁比自己好看身材還比自己還瘦弱的男人?
水盆裡是溫度適宜的熱水,邊上是自己的帕子,蕭凌遠望了張阿牛一眼,見他真是好好地一臉誠心地伺候自己盥洗,想到昨天被他伺候的情景,他是萬分不願意再來一回的,便迅速地奪過了帕子,把自己收拾了個乾淨,起床便看見一桌看著便讓人食指大動的早餐。
說東西多名貴,當然不至於,桌上擺放的不過是一碗白粥,糖醋黃瓜,兩個大白饅頭,還有些酸筍子。可對於在張家村每日都只有饅頭當早餐的蕭凌遠來說,已經算是豐盛得不得了了。沒辦法,他自己不會做,村裡人一般就兩個饅頭一碗水當早飯了,他入鄉隨俗,不能麻煩忠叔一大早再給他弄複雜的菜色。
“你不去出攤沒關係嗎?萬一有人家想吃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