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子她剛剛醒來”
蕭寒一記目光掃過去,眼裡的冰冷殺氣讓於默也忍不住驚了一下。
“出去!”
於默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多說無益,便沒有再說下去,回頭望了一眼床上,走了出去。
蕭寒走到床邊,低頭看著她。
舒暖的眼神也是冷淡得沒有一點溫度,毫不畏懼的迎視著他的目光。
良久,蕭寒冷冷的出聲:“你到底想做什麼?”
舒暖扯出一抹冷諷的笑,“你說呢?”
積壓的憤怒瞬間就噴發出來了,蕭寒一把抓起她,幽冷的眸子裡散發著炙熱的怒火。。
“你把孩子怎麼樣了?”
舒暖被他用力一拽,孱弱的身子如一張薄薄的紙一般在他手上晃了晃,停下。
舒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蕭寒一字一句的問,手上的力道也一點點的加大。
“我問你孩子在哪兒?”
舒暖看著他的眼睛,唇角再度冷冷的笑,聲音低而緩慢,卻帶著硬鐵一般的尖利。
“孩子?孩子不是已經被你給殺死了嗎?”
蕭寒的眼裡倏地掠過一絲寒光,手狠狠使力,手背上的青筋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猙獰。
他冷著聲,又問了一遍:“你把孩子怎麼樣了?”
舒暖覺得自己的手臂要斷了,周身冰冷冷的,只有被他緊握著的那一圈肌膚,似火燎一般的疼痛,她咬著牙忍著痛,一句哼都沒有,依舊看著他,唇角的笑容卻越發的冷起來。
“蕭寒,你別做夢了,我這輩子都不會給你生孩子的!”
蕭寒的手開始顫抖,額角的青筋抽動和,清俊的臉也越發的陰沉,一瞬間,怒火從那冰封的身上噴薄而出。
他一把提起舒暖,將她扔到地上,即使地上有著厚厚的地毯,女人的身體在落地的瞬間還是發出了沉悶的一聲響。
舒暖覺得體內的骨骼都錯位了,尤其是腹部,更是疼得厲害,她咬牙忍著沒有出聲,額上的汗卻是越冒越多。
“舒暖,我今天非要殺了你!”
舒暖微微抬頭,看著對著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冷哼了一聲,再看向盛怒中的男人。
“好啊,開槍吧!”
蕭寒的手顫抖得厲害,她眼裡的堅決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進他的心裡,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舒暖撐著身體慢慢的站起來,然後另一隻手也握住他的手,用力讓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喊道:
“開槍啊,一槍打死我,開槍啊,你開槍啊!”
“想死?沒那麼容易!”
“我叫你開槍啊!”
舒暖則像是瘋了一般去多他手裡的槍在,爭奪間,卻觸動了扳機,一陣槍響聲撕裂了這個冬夜的沉寂
舒暖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便倒了下去。
蕭寒接住她的身子,在看到她身上的血跡時,想也不想的抱著她出去。
“快,聯絡醫院。”
手術室外一片沉默,於默看著緊閉的門,不禁握緊了雙手。緊跟著蕭寒之後跟過來的荊楚項南等人,在接到電話也迅速的趕到了醫院。
“二哥,怎麼回事?哥怎麼受傷了?”
於默搖搖頭,他也是聽到槍響聲,然後就看到蕭寒抱著舒暖出來,至於發生了什麼事,他確實不知道。
“別管怎麼回事了,暖暖怎麼樣?孩子呢?”
於默指了指相鄰的一個手術室。
荊楚閉上眼睛轉身朝那個手術室走去,項南一把拉住她,“荊姐,哥受的傷更重,你應該去哥的手術室。”
“他的身子骨那麼硬,他會沒事的。”
項南見她竟然不顧蕭寒的安危,有些生氣了,“身子骨再硬那也不是鋼筋鐵骨,再說哥這段時間三番兩次的受傷,身子骨已經大不如前了。”
荊楚頓了頓,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手術室,堅定道:“我相信他會沒事的。”
項南還想說什麼,被於默給拉住了,“別吵了,荊楚,你去看看嫂子的情況。”
荊楚點點頭,走進去。
項南不解:“二哥?”
於默不想多說,只嘆了嘆聲,道:“哥現在最擔心的一定是她們母子。”
“暖暖!暖暖!”
蕭寒猛的睜開眼睛,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牽動了傷口,疼得他悶哼一聲,身子又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