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默等人還在外面等著,見她出來,問:“嫂子醒了嗎?”
雖然她生氣他們幫著隱瞞蕭寒的婚訊,但其實她知道,他們是真的關心舒暖。
“她睡著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於默看看時間確實也不早了,點點頭,“我們明天再過來。”
荊楚看著他們的身影,終究是忍不住開口,問:“哥是不是去杜家了?”
這麼一鬧,婚禮是肯定進行不下去了,但是蕭寒剛才離開,唯一的一個原因也就是卻杜家了,畢竟當著那麼多人的
面,閃了杜家的面子,確實得給他們一個說法。
於默嘆了一聲,說:“不管怎麼說,杜老爺子對哥是有培育之恩的。”
荊楚沉默著沒有說話。
“哥。”
荊楚抬頭就見蕭寒一臉疲色的走過來,他走到荊楚面前停下來,問:“她怎麼樣?”
無論她嘴上說得再難聽,到底心裡是不能如同嘴上所說的那般恨他的,這麼多年的兄妹了,她多少是瞭解他的,尤
其是有了舒暖之後,他們之間的經歷她可是看在眼裡的,要說他不愛舒暖了,打死她也不會相信的,只是她不理解
他這麼殘忍的傷害一個他心愛的而又深愛他的女人。
“她不想見你。”
良久,蕭寒嗯了一聲,輕聲道:“我知道。”
聽著他語氣裡的沉痛,她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咬了咬牙,她問:“現在你知道她懷了你的孩子,你還會和杜韻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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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良久沒有回答,只是俊臉上的沉重之色越發的厚了。
荊楚閉上眼睛,咬了咬牙,“即便如此,你還是要結婚是嗎?”
蕭寒還是沒有說話,但是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荊楚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我試圖讓自己去理解,但是我實在無法理解。”
“哥”
“你們都回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蕭寒推門進來,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小燈,昏黃的燈光籠罩在床上,輕輕的包裹著那個熟睡的人兒。
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在床邊蹲下來,這麼近距離的觀察,她真的受了很多,細白的肌膚下幾乎可見青紫的血管,
脆弱得就像是一個薄冰雕就的人兒。
她應該是哭得很厲害,臉頰眼角處還帶著淚痕,甚至眼睫毛上還閃著水印,乾裂的下唇上留有牙齒的印痕。
蕭寒看了好一會兒,伸出手撫上去,很輕很輕,他害怕自己一用力她就會在自己的手心裡消失。
手下的觸感冰涼,卻帶著刻骨的柔軟滑膩。
他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眼角,卻感覺到那一處溼潤是溫熱的,連睡夢中她還在哭著,他是不是已經把她的心給捏碎
了,所以她才這麼疼?
蕭寒看向她微微凸起的腹部,那裡孕育了一個孩子,一個結合他和她的孩子,這個孩子出生後會叫他爸爸,會叫她
媽媽,他們的孩子
蕭寒的手在半空中猶豫了良久,最終還是縮了回來,他不敢去觸控,真的不敢。
他害怕感受到孩子的哭泣。
蕭寒握住她冰涼的,放在嘴邊,輕輕的吻著,這麼涼,他想用自己的唇去溫暖她。
“我愛你傻瓜我怎麼會不愛你呢?對不起我愛你,真的愛你”
一聲細碎的抽泣聲驚醒了喃喃自語的蕭寒,他猛地抬頭髮現她緊蹙眉頭,眼淚如斷線珠子似的往外流,發出斷斷續
續的類似窒息的申銀聲,一副很是痛苦的模樣,身體也跟著微微的抽搐著。
蕭寒一驚,連忙坐起來抱住她,低低的喚著她。
“暖暖,暖暖。”
舒暖明顯是陷入了沉重的夢靨中了,任他叫了很久,她依舊無聲顫抖的流淚,灼熱的淚水幾乎燙掉他一層皮。
蕭寒低頭吻住她的唇,狠狠吻住,幾乎把她身體裡的空氣都抽完了,卻依舊沒有放開她,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的變
化。
舒暖因為突來的窒息,總算從夢靨中醒了過來,猛地睜開了眼睛,同一時間,蕭寒鬆開她,溫柔的拍著她的背部。
“好些沒有?”
舒暖正大口的呼吸著,聽得這聲音,身體一僵,用力推開他。
蕭寒見她咳嗽得厲害,連忙倒了一杯水給她,“喝點水。”
舒暖看也不看的抬手打掉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