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舒暖端起酒杯，笑道：“前不久才知道二哥升職，恭喜你。”
陳愉廷為她換了一杯水，笑說：“還是以水代酒吧，待會還要開車。”
舒暖知道他是為自己，他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喝一杯酒不舒服，心裡一酸，笑笑，端起水與他碰杯。
陳愉廷切著牛排，忽然說：“昨天我碰到蕭總了。”
舒暖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切，淡淡的嗯了一聲。
“暖暖。”
舒暖不得不抬起頭，看著他。
“你真的是為了錢才和蕭總在一起嗎？”
舒暖忽然就想起了那個她把自己賣出去的晚上，蕭寒那一聲陳副市長，他一定也在場，所以什麼都聽到了，知道她是為了錢才出賣自己的，她看著陳愉廷的眼睛，握了握手裡的刀叉，道：“不知道，那時候我只想到了他。”
只想到了他。
陳愉廷心口一緊，他咬了咬牙，將那股刺痛壓下去。
他扯扯嘴角笑問：“那你知道蕭總和杜小姐的關係嗎？”
舒暖沒有說話。
陳愉廷沉默了一會兒，狀似輕鬆的笑了笑，說：“放心，我已經警告蕭總了，讓她好好待你，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良久，舒暖才哽聲道：“二哥，謝謝你。”
陳愉廷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謝什麼，哪個做哥哥的不希望妹妹幸福。”說完，又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喃聲道：“是的，幸福，無論待在你身邊的人是誰，只要你幸福，我就支援的你的選擇。”
舒暖咬了咬唇，剛要抬頭說話，看到迎面走來的人，臉色頓時變了變，話也就滯在嘴邊了。
陳愉廷見舒暖的臉色有異樣，疑惑的扭頭去看，看到來人也是驚了一下，連忙站起來。“媽，華菁，你們怎麼也來了？”
陳母看了陳愉廷一眼，明顯的有些不滿說：“我們當然是來吃飯的。”
何華菁笑著說：“我陪伯母逛街，伯母說想吃西餐，我們之前來過這裡，覺得這家還不錯，就帶伯母過來了。”
舒暖站起來，笑著道：“陳阿姨。”
陳母笑笑，說：“暖暖，好久沒見你了，前天我和你叔叔還說起你呢，覺得你一個人撐著家怪不容易，想著給你介
紹一個呢。”
舒暖笑笑，沒有說話。
陳愉廷拉了拉陳母的袖子，被陳母一把甩掉。
“你這孩子，我這正好暖暖說的好好地呃，你拉我做什麼？”
陳母把何華菁推到前面，笑著介紹道：“一直說話，都忘了介紹了，暖暖，這個是華菁，華菁，這是舒暖，愉廷小時候的玩伴。”
舒暖朝何華菁笑笑，“你就是陳二哥的女朋友吧？真漂亮，和二哥很相配。”
陳母接腔道：“可不是，誰見誰說相配呢！”
何華菁不好意思的笑笑，對舒暖道：“我經常聽愉廷提起你，說你們小時候一起長大，感情很好。”
舒暖笑笑，“陳二哥就像是我的第二個親哥哥。”
陳母沒有再另找桌子，四個人坐在一起，舒暖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喝了兩口水，便放下了，站起身。
“陳阿姨，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陳愉廷立即站起來，“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計程車就行了。”說完，便離開了。
陳愉廷想去追，被陳母拉住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低著頭沉默的何華菁。
陳愉廷看著舒暖走出去，才不得不又坐下去。
陳母為何華菁切了一塊牛排，說：“多吃點，吃胖點才能為我們陳家添大胖孫子！”
舒暖坐進車裡，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才覺得心裡舒服多了，可是一想起陳愉廷那張明明是哀傷去強顏歡笑的臉，她怎麼也控制不住眼睛湧起的潮溼感。
幸福？二哥希望她幸福，可是她的幸福在哪裡？她的幸福早在八歲那年夏天就隨著她的愛情一起走失了。
舒暖在街上差不多晃盪了一下午，太陽落山了，她才回醫院，手裡拿著舒陽愛吃的飯菜。
舒暖把飯菜盛好，放到桌上，推到他面前。
舒陽也不看飯菜，直接看向舒暖問：“你到底是怎麼在一小時內弄到一千萬的？”
舒暖的額頭有些抽，她嘆了一聲，道：“你已經問了我不下十遍了，你就是再問我十遍，我還是那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