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定,他一定是查到了什麼!
蘇焱惶恐了,他知道石冀北的用心,一旦他確定自己當年做過的事他一定會告訴沈湘!
“石冀北,我這隻腳是沈湘撞的還是你撞的?”
蘇焱冷笑,攤牌是嗎?那索性就攤開來算一算這個賬!
石冀北不語,兩人僵持了許久,他才幽幽地說:“蘇焱,你說這個話,有證據嗎?”
沒有!蘇焱心裡清楚,但從石冀北的表情中他更加確定,那個傻女人呵,讓他又恨又心疼的傻女人
“你真不要臉!”
從齒縫中漏出這幾個字,蘇焱覺得如果手中有一把刀,他便會毫不猶豫地捅死這個卑鄙的男人,沈湘曾經那麼地愛他,而他回報給了她什麼?
“石冀北,你有什麼臉面要挽回她?你那顆骯髒的心是要有多強大才能問心無愧的站在這裡?”
石冀北對於蘇焱的嘲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看著蘇焱緩聲道:“那你呢?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用那種手段逼迫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走上絕路很爽嗎?就像玩弄一隻無助的小白鼠,蘇焱,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你以為自己的心有多幹淨?你比我更髒,廖凱的事是你支使的對不對?所以你才不敢動他!”
蘇焱猛地插聲吼道:“我沒讓他做這種事!”
“你撒謊!”石冀北伸手揪住蘇焱的衣領,原本溫潤的眸子此時露著兇光,蘇焱狠狠推開他的手,吼道:“你給我聽著,我沒做過,沒錯,我是在她出獄後動過手腳,我想看看這個女人能悽慘到哪一步”
“為什麼”石冀北痛心地看著他,“她只是女人,她沒有父母,沒有朋友,她已經因你坐了牢,為什麼你還不放過她?”
“你問我為什麼?肇事逃逸!知道National Football League嗎?那就是我的夢想,我本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只是因為你們的逃逸,我再也不能打球,只需一個小時!一個小時而已,如果當時我能被及時送到醫院,那我的腳就不會跛!”蘇焱講到這兒眼眶頓時開始發紅,他曾經那麼刻薄地嘲笑過沈湘的夢想,其實他不敢說,他也是有夢的人,當年回國看著儼然成為父子的蘇一新和蘇長海,蘇焱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人。
離開吧!他對自己這樣說,回美國去,和隊友在一起,什麼家族企業,什麼父子親情,這一切都太可笑,即使沒有蘇氏他一樣能夠養活自己,而就在那熱情四射的年紀,一場車禍卻截斷了他所有的退路,他不得不回到國內,和蘇一新爭家產,為蘇氏的員工和蘇家龐大的家族體系打拼。
“我承認我恨過她,報復過她,但是自從她成為我的女人後,我從沒有做過傷害過她的事!還有就是——你他媽有什麼資格跟我講這種話,不管你承不承認石冀北,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沈湘為你受的苦,我會加倍還給你!”
蘇焱目眥欲裂,悔恨和懊惱已經長時間地煎熬著他,沈湘對他好一分他便愧疚一分,沈湘常常說他對自己有恩,每到這時他只能悄悄瞥過臉去,不敢讓她看到自己無奈地情緒,那麼美好、那麼善良、卻有偏偏有著一顆百折不撓的心,蘇焱承認那晚將她從廖凱手中帶走是深深為她所折服,這樣一個女人他不捨她再受到傷害。
這個時刻,手機鈴聲顯得尤為刺耳,蘇焱拿起一看,竟是北京老宅的座機電話。
沈湘蹲著身子在書桌下忙活了許久,撅著屁股從窄小的空間裡退了出來,按了按滑鼠,發現還是不能上網,不由氣憤地將自己扔在沙發上。
實在無聊只能開啟電視,這個時點除了二百五似的連續劇外,也只有新聞可以看看,沈湘從櫥櫃裡翻出一包瓜子,邊磕邊看著新聞裡的家長裡短,但隨即一則新聞讓她手中的瓜子撒了一地。
“最近網路上又爆出豔*照門事件,有網友爆料,說該組照片中的女主角跟蘇氏前總裁有著極為曖昧的關係,到底是報復還是炒作呢?有專家認為這類事件是社會道德的淪落,呼籲那些在網路上傳播這類照片的網民儘快停止。”
沈湘看著那幾張模模糊糊的照片瞬間就站了起來,隨著報道的結束她只覺一陣昏眩
“喂?”蘇焱壓低了聲音,看了眼石冀北。
“蘇焱,是我!”電話裡傳來熟悉而又蒼老的嗓音。
蘇焱慢慢走出茶室,走入走道盡頭的洗手間。
“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打電話給你!聽你爸爸說你最近都不在公司,情緒似乎很大。”
“不是的爺爺,我只想休息一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