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小雨漸止嗎?”
“不清楚,聽說都下黃色預警了。”
沈湘還沒聽明白,身後突然插*進一個男聲:“出了什麼事?”
“哎是這樣的,今晚的雨太大了,剛剛接到電話說我們過來的路上有山體滑坡。估計明日走不了了,屆時一定會耽誤大家週一的工作!”
導遊耐心地跟石冀北解釋,沈湘轉身看了他一眼,退到一邊,其實對於她倒是無所謂,但石冀北這樣的公務人員不是說留就能留下的。
石冀北擰起眉,週一跟市長還有個會,如果回不去確實很麻煩,他想了想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小許,觀音山這邊出現山體滑坡,嗯,傷亡不清楚,你跟市裡聯絡一下,叫他們處理此類危機事件的部門連夜趕過來,告訴他們山下還有很多居民。另外聯絡交通廳讓他們把道路疏通的人一併帶過來,我會給李廳長打個電話,其他的你看著辦,我馬上聯絡市委書記。”
結束通話電話,石冀北見大家都一臉期待地看著他,他笑了笑:“沒事,這類突發事件也不常有,我想大家都能理解。”
最先點頭的是老師,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感激地看著石冀北:“是啊,是啊,誰會想到呢?”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明早我會將市裡的處理方案告訴你們!”
大家道了謝慢慢散了,沈湘深深看了石冀北一眼,想越過他回到自己房裡,誰料石冀北並沒有讓,反而拉住她的手臂小聲道:“我有話跟你說!”
沈湘又驚又怕,見他不肯放手,沉下臉道:“明早再說!”
石冀北沒動,手心力道卻加重了幾分,沈湘慌亂的看著身旁的窗戶,生怕他在這裡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來。
“那進去說!”
沈湘甩了甩手臂,終於掙脫了,一路小跑著走到自己門前,石冀北腿長几步就跟上了,沈湘本想將他關在門外,誰料他一個猛力將門推開,緊接著就將沈湘壓在側面的牆壁上。
“砰”門隨著慣性關了起來,昏暗的燈光下沈湘看著撐著雙臂將自己圈在牆角的石冀北。心口砰砰狂跳,因為暗此刻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噴灑在她面上的氣息,和身體上沐浴後清香。
“石冀北你你想幹什麼?”
沈湘連說話都在顫,從未感受到他身上這麼強大的氣場和壓力,沈湘連動也不敢,指尖死死摳著後背的牆面。
“你怕我?湘湘你竟然怕我”
石冀北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和剛剛電話時的清爽不同,帶著魅惑和野性。
“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你說”
沈湘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誰知他低低笑了起來,頭部一點點地壓低,石冀北微微側過臉,沈湘感覺他越來越靠近的唇,呼吸也變得急促,就在鼻尖即將碰觸的霎那,沈湘突然提高了嗓音:“石冀北如果你敢碰我,我就叫了!”
她的話很有效果,石冀北慢慢直起身,沈湘鬆了一口氣,冷眼看著黑夜中的他,這個男人始終是在乎名聲的。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從監獄裡出來會那麼不順?”
沈湘沒有答話,石冀北放開她,走到一邊,在燈光下可以看到他半邊清俊的臉。
“為什麼那些老闆都不要你,為什麼夜店的人會主動給你工作你有想過嗎?”
“你怎麼知道這些?”
沈湘冷聲問,雖然她知道石冀北的神通,政府想查的事沒有查不到的。
石冀北靜靜地看著她,沉默許久才道:“沈湘,人不會無緣無故的一直倒黴,有些事看來是天意,實則不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石冀北,知道答案又怎麼樣?去恨嗎?我鬥不過她,愛人沒了,孩子也沒了,我只剩下這條命,我在深圳時不只一次想過死,可是我什麼都被她奪走了,難道還要搭上我的一條命嗎?”
沈湘的眼淚撲撲簌簌地往下落,看得石冀北揪心不已,他上前一步,沈湘退後一步,抹了把眼角的淚繼續說道:“我不甘心,所以我選擇活下來,我不是傻子,但我真的沒有心力去跟她鬥,我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平平順順的生活!”
石冀北張了張口,正想說什麼,可是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喂,您好,唐書記,是這樣的”
沈湘趁石冀北說話的時間開門走了出去,此刻她無法平靜地和他待在一個空間裡。沈湘已經計劃這次回去將這年的課程暫停,哪怕再等上兩年也好。
本以為石冀北只是如他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