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距離,這樣曖昧的姿勢讓她心裡覺得不安,她或許應該向他坦白一切,可是,那些話要怎麼說出口,才不會讓大家覺得突兀?剛才,自己應該嚴厲地拒絕他才是,現在才說這些話,他應該會嫌棄自己玷汙了他吧?
或許,什麼都不說,好聚好散。
“我們以後不要再見了。”
“等一下跟我回醫院。”
兩個人同時說話,說完卻又同時噤聲。
雷少晨的眼裡充滿憤怒,這個女人成天就只想離開他!難道她真的愛上了泰勒嗎?該死的女人,才離開兩個月就變心了嗎?她是不是也曾像剛才那般承歡於泰勒的身下?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嬌/喘呻/吟?
靜宜小心翼翼地抬起雙眸,望進他的幽深裡,眼神卻不自覺地有點閃爍。
“怎麼?心虛了?”他極盡嘲諷的語調傳到她的耳膜,竟然讓她的耳朵裡響起了“轟轟,轟轟”的巨響,這種緊張的感覺幾乎讓她暈厥。
可她的沉默讓他更加暴躁,他開始用手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瞪著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還是覺得我剛才的表現比不上泰勒?”
“不,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麼樣的呢?”
“你不要這樣。。。。。。”靜宜幾乎沒有辦法面對他的逼問,激動地搖著頭,哭喊著:“請讓我離開,不要再這樣,不要。。。。。。”
“那你走吧!回到他的身邊,滾!”雷少晨指著門外大吼!
“好,我走。”她顫抖著嘴唇應道,抑制著微微抖動的身體,用被子捂著身體,撿起地上的衣服離開。
望著她倔強卻又孤立的身影,他很想把她叫住,可是,心裡卻有另外一股聲音在拼命抵/制。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臥室外。。。。。他握緊的拳頭重重地擊落在床邊櫃,發出一聲厚重的悶響。
慌亂地穿好衣服,她幾乎落荒而逃,終於,他知道了那件事情,不是嗎?自己再也不用費盡心思去想怎麼和他說了,應該鬆口氣才對,可是為什麼心裡卻那麼的痛,像是被什麼東西撞擊一樣,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走在熙熙攘攘的馬路邊,任憑淚水流淌。。。。。。
心,傷到最深便只剩下苦澀。
愛一個人,情到最濃便只剩下絕望。
得不到相同的回應,永遠不在一處的感情。
那顆無處安放的心,零落孤單。
只因你,從此要退出我的生活。
當肆意流淌的淚水乾涸,我們,再也不相見。
這便是她的決定。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疲累,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爸爸所在的醫院,輕輕地推開病房門,竟然意外看到了陳晴阿姨和胡玲瓏。
一時之間她怔怔地愣在那裡。
還是陳晴阿姨反應過來,過來拉住她的手走進病房,熱情地指著胡玲瓏說:“靜宜,這位是你的生母,快叫媽媽。”
靜宜就那麼淡淡地看著她的笑臉和陳晴那股期盼的眼神,最後她輕輕地笑了:“我的媽媽在我三歲的時候就死了。”
本來她以為自己可以接受這個事實,甚至為了營救她而不遠千里到美國,可是當這一刻終於來臨,她的內心卻執拗地抗拒。
為什麼在她那麼小的年紀,要編織一個謊言來矇騙她和爸爸,假裝去世,這是很好玩的遊戲嗎?
現在她已經長大了,再也不需要媽媽,她的存在對她來說又有何意義!
“靜宜,不要耍脾氣,你失蹤的這段時間,你媽媽可擔心你了。”陳晴阿姨著急著想要替胡玲瓏解釋。
“那又怎麼樣?我會失蹤就是因為她!陳阿姨,你不要再說了,我以後唯一的媽媽就是你,等爸爸醒過來,等你們辦好婚禮,我就叫你媽媽。”靜宜有點賭氣地說道。
“靜宜,她始終是你的親生媽媽,血濃於水,這是任何事情都隔絕不了的。”陳晴說到最後眼睛溼潤起來。她始終是孩子的媽媽,這個男人的女人。雖然這麼多年過去,可當她看到胡玲瓏出現在她跟前時,她幾乎沒有信心繼續呆在陳義唐的身邊。
她是那麼溫婉氣質,比任何女人都要有魅力。難怪義唐心裡一直忘不了她,惦念著她。
他一直以為她死了,自己也是這麼堅信的,所以她縱容他的那些念,默許他在她每年的忌日,在她的墳前呆坐一整天。那是因為她知道,死的人,永遠爭不過她。
他對她的惦念每年也只不過一天。可是當胡玲瓏活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