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去忙活著皇伯父的事兒,咱們不論有什麼話都等著過了這個坎兒再說不行嗎?”
可是胤禩卻絲毫沒有結束這次談話的打算。“你這意思,是說我無理取鬧了?”
我聽著確實有些惱火,這大半夜的,我捱了一天等著他,結果他回來了,卻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責問,擱誰心裡能舒坦了?“我哪句話是說你無理取鬧了?我心疼你乏了,想讓你早些歇息,你又何必拿這些話來噎我?”
“在你這兒也一樣能歇息,你又何必非要將我往外推呢?”
一聽到他這沒有良心的話我突然就委屈了起來。“留?我留了爺,爺就心甘情願的留下來嗎?寧兒哪次沒留過爺,爺不是說悠柔病了去看看悠柔,就是悠柔早傳話兒說做了爺愛吃的吃食,讓爺過去嚐嚐,哪次留的住了?”
胤禩沒說話,我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失態,他本來情緒就不高,我又說了一些渾話給他添堵。“爺,寧兒伺候您就寢吧。”
胤禩聞言站起身,我走到他旁邊,剛要伸手去給他解釦子,卻被他一把抱起,向床鋪走去
“寧兒,寧兒!”胤禩就像個孩子似的興沖沖的跑進來。
“什麼事兒值得爺這麼高興?”
“額娘晉了妃位,皇父今晨頒了旨晉了額娘良妃。”胤禩興奮的說道。
我著實驚喜了一下。“可是當真?”
“自然當真,皇父都頒了旨了,還能有假?寧兒,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再也沒有人會嘲笑我額孃的出身低,額娘在宮裡也再不用受人白眼。”胤禩說的激動。
“那我去備置些賀禮,看額孃的時候好帶著,這可是大日子,不能馬虎了。”
“寧兒。”胤禩出聲喚我,卻頓了頓。
“怎麼了?”我有些不解。
“你把東西備齊了。”他又頓了一下。
“那是自然的,禮數可不能少了。”我笑了笑。
“明個兒我帶悠柔進宮。”
胤禩這一句話就像一潑冷水澆滅了我所有的熱情。
大概看著我臉色不太好,胤禩趕緊說道:“你別淨往歪處想,額娘只是只是想悠柔了,讓我將她帶去給額娘瞧瞧。”
我也不能拆穿他,只得悶悶的應了句:“嗯,知道了。我現在去備置東西。不論誰去看額娘,都不能丟了爺的面子。”
“寧兒,你別這樣額娘也只是沒過去這道坎兒,她不是有意針對你這個媳婦。”胤禩試圖替良妃辯解著。
我知道胤禩是好心,不願意讓他為難,他夾在額娘和福晉之間也確實難抉擇,再者胤禩素日是重孝道的,讓他忤逆良妃更是沒有一絲的可能。既然如此,又何苦去為難他?
“我真的沒事,你也不必換著法兒的來安慰我。誰去都是去,都是八貝勒的福晉,再說,額娘最想見到了哪是我們,還不是爺。額娘疼兒子是天經地義的,寧兒怎麼會不高興。”
說心裡毫無怨言那是不可能的,沒想到良妃竟然到現在還記恨著,認為我害了她的孫兒。到現在她都不肯見我一面,我連個申辯的機會都沒有。想著第一回進宮良妃溫聲細語的那個模樣,再琢磨著現下恐怕已是恨毒了我。胤禩向來孝敬良妃,更不能為我忤逆了他額娘。從前一直都覺得沒什麼可怕的,只要身正,影子又怎會斜?到了這兒才知道,“人言可畏”這四個字是有多可怕。
正文 第九章 再戰側福晉
“福晉,側福晉來了。”音畫進來稟報的時候多少充滿些敵意。
“悠柔給福晉請安。”
“起吧。”我示意讓她坐下。“今兒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福晉呢?”
“福晉說笑了。本應該日日向福晉請安的,只是悠柔一向身子弱,得爺憐惜,才免了這日日請安的禮節。這不是身子好了些,覺得再這樣也不妥,特來向福晉問個安。”
我看著她的樣子,輕輕地扯了扯嘴角:“既然是爺給你的恩典,你也不必太自責,少了你問的安,我活的也挺好。”
悠柔也沒理我的話中話,只是徑自的往下說道:“悠柔還不是怕您悶著。瞧瞧西院的那位想容妹妹也不常給福晉請安,這府中又沒有其他姊妹相伴,悠柔也是想為福晉解憂啊。”
西院的那位側福晉至今我都沒見到,她不來,我也不去。一個張悠柔已然是非無數,若是那位明事理些倒還好說,若又是一個找茬兒的,我都生怕自己應付不來。不過聽音畫說,毛想容似乎不大願意管這些個閒事兒,府中都傳著,這位側福晉本是有心上人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