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哪一件東西不值錢。這麼大的店又不會跑掉。這樣吧,看在你為我挺身而出的份上,我再給你一輛車開。我們要籤合同。我是在幫你。你去問問整個華洲市,整個巴黎,都是人家欠我錢,我什麼時候欠別人錢”?
“利息呢?”
“別人一個月2分。看你留學生,又這麼勇敢擔當,就給3分,算是友情價!”
“那最低呢?”我問。
“最低?別人至少都是2萬歐起步,你的話,隨便,1000歐就可以1000歐,一年就多了360歐;5000歐,一年就多了1800歐。這可是一年百分之三十六的收益。”
徐總一邊說著,一邊細細品著飯,滿足地吞雲吐霧,最後輕聲打個嗝,骨軟筋酥地趟在隔墊上。身旁那些聽眾也容光煥發起來,紛紛道:“董事長說得在理,給我們的利息也從來不拖欠。”、“董事長仁德,惟賢惟德,仁服於人”。聽眾們一邊說,一邊畢恭畢敬地上酒,就像幾條在主人身邊搶食的狗。
“那”我停頓了片刻,說道:“我現在身體比較差。上次那事情搞得我營養跟不上。您不是找深青幫的拿了些醫療費了麼”
徐總抬起眼皮,上下瞄了瞄我:“你給我1000歐。我到時候,連醫療費一共給你5000,如何?”
“噢”我點了點頭,不點頭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
身旁盡是愉悅的輕音樂,誘人口水的美味佳餚。吃慣了幾毛錢一根的麵包,偶爾享受一下未免是壞事。
一個好端端的慶功宴,不僅沒拿到醫療費,說到最後,居然得掏錢?
坐在空空的房間裡,我有些茫然。這個問題他翻來覆去地想,怎麼樣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話說1000歐這數目對於徐總而言,還不就是幾小時的收入麼?
冬末的季節,窗外諾大的天空,飄過幾片悽美的殘葉。
我拿起身邊那一瓶啤酒,咕嚕咕嚕幾口,紅暈立刻湧上了面頰,像鍋中被蒸熟的蝦,微微發燙。我把手裡的書丟在一邊,頭一次面對這些拐來拐去、糾纏不清的英文字母產生一種難以名狀的厭煩——誰發明的這26個字母?腦袋被驢踢了26次吧?
我又咕嚕咕嚕喝了幾口,腦袋裡卻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