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和狗肉本就相像,這道紅燒狗肉又是用了香料燜煮而成,故而很多人會誤以為是羊肉。今日是夏至,宮中有吃狗肉的習慣,可能是因為這樣喜桂姑娘才會錯把狗肉當成羊肉,後來又喝了綠豆湯才會中的毒。”
年長的太醫就是囉嗦些,聽得心急如焚的曄謦翾早沒了耐心。
“這些所以然不必說,本宮都明白,既然知道病因還不趕緊給她治?”
“回娘娘,喜桂姑娘此時已是昏迷,不能用藥,微臣需要先用銀針給姑娘開穴,只有她醒了才好用藥。”
“那還不趕緊下針。”
“哦哦哦”
陳太醫手忙腳亂地從醫箱裡翻出他的針灸包,開啟,拔了一根長長的銀針用手小心地捏著,另一手按住喜桂的頭顱,銀針猶豫著就要往喜桂的頭頂上刺下去。
“慢著!”曄謦翾的聲音嚇得陳太醫的手抖了一下,銀針差點就握不住。“你現在要扎的位置距離百會穴還有2分的位置,身為太醫,你應該知道扎錯了會是什麼後果。”
“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頓時,陳太醫手中的銀針嚇得落在地上,人也跪倒在地上猛是磕頭。
“給本宮重新紮,若再敢有半分差池,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宮定叫你們全家陪葬。”
陳太醫從地上咕嚕地爬起來,重新取了一直乾淨銀針過了火後重新再來,儘量穩住自己老邁顫抖的手,終於將那枚銀針穩穩地紮在喜桂的百會穴上,他自己鬆了一口氣,全部人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喜桂終於在昏迷中幽幽轉醒,有了知覺,月兒將備好的甘草水為她喝下,臉色才逐漸地轉回正常的顏色。
“喜桂姐姐你終於醒過來了,娘娘好擔心你呢!”
“喜桂,你覺得怎麼樣?”
“奴婢沒事,讓娘娘擔心了。”
眼見喜桂說話也有了氣力,曄謦翾坐在床邊順勢把了下脈,果真是沒事兒了。
“還好那庸醫救了你,不然本宮絕饒不了他。”
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急匆匆地就到了喜桂床邊,在這涼爽的天氣裡愣是滿身大汗。
“喜桂,你沒事兒吧!”
“步大人,喜桂沒事兒,你有心了。”
“你也是,怎麼這麼不小心,狗肉也能當成了羊肉。若是娘娘的飲食你也這麼不小心,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步風眠的語氣聽不出來是著急還是生氣,喜桂被他說得有些委屈,眼眶裡盈滿了霧氣。
“好了,步大人,你究竟是來探望的,還是來責備的?本宮都沒怪責,你倒立起威來了。再說了這是人家姑娘家的房間,你怎麼能隨便進來,得啦,得啦,趕緊出去吧!也好讓喜桂好好休息。”曄謦翾推著步風眠往外走,還不忘安慰喜桂,“喜桂你好好休息,月兒,你好生伺候你喜桂姐姐,我那邊的事兒不用你忙活了。”
一場意外的中毒事件再一次有驚無險的落幕,只是另一場萬劫不復的陰謀卻在油然而起。
新皇宮落成後,翊坤殿地盤擴建了不少,也隨之更名為帝璽宮,每日早朝就在這比翊坤殿大了不止兩倍的帝璽殿上舉行。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要事啟奏。”
宓功頤抱著玉牌站在大殿上,直視著金殿上的公仲孜墨毫不避諱。
“扶碩王爺有何要事?”
“老臣查清了幾年前的一段往事,特來回稟皇上 。”
公仲孜墨挑眉看著宓功頤,他知道,每當這老賊直面於他的時候,必當是不好的徵兆。
“哦?往事?是何往事讓扶碩王爺這般費心?”
扶碩王府
“王妃,查清楚了。那日海叔馬車裡載著的人是他,李謙,曾經是南翼國皇宮裡的太醫。”
春兒將一張畫像遞到秦越娘手裡,把秦越娘嚇得整個人踉蹌地朝後退了三步。
“現在什麼時辰?”
“就快到辰時了。”
“不好,宮中要出大事兒,我要即刻進宮。你馬上設法通知步大人和陸將軍,讓他們馬上去鳳寰宮。”
作者有話要說:有些殘忍的劇情來了,親們挺住,別恨悠!
☆、翻江倒海卷巨浪
此時的皇宮已是禁衛森嚴,禁衛軍裡三層外三層的更是將後宮重重圍起來;坐在馬車裡的秦越娘心裡七上八下的無法平靜;正當南宮門離她們越來越近的時候;馬車卻被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