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簡樸的雩曉雅筑;坐在亭臺樓閣上看著外面的精緻的小橋流水、荷塘月色,她想念琅中山的碧波盪漾,綠樹成林。更重要的是,她心裡一直有件放不下的事兒。
離開雩曉雅筑的這些日子,大哥哥可曾回去找過她?如果他去了找不到她怎麼辦?她如果永遠不回去的話他們是不是再也見不著了?
三個月後,男子再次來到琅中山,雩曉雅筑才是他要去的地方,那裡有一盤尚未下完的殘局。
“公子,你真的要去嗎?聽說那個區域是男子禁區,上次我們是意外誤打誤撞才進去的,這次明知道是禁區我們還要去嗎?要是被發現了可就麻煩了。”
小廝好心提醒著男子,男子絲毫不理會,繼續自己向前的腳步。
“明知道嗎?我不知道啊,你知道嗎?”
雖然不知道這個傳說中的規矩從哪得來,但不知者無罪不是嗎?
“公子我們這回也是偷溜出來的,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任小廝如何說,男子並未理會,走著走著,波光粼粼的雩月湖就在遠的地方,而雩曉雅筑也漸漸清晰,他的腳步更快了。
眼看著就要到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大步流星的腳步。
“你在這四處看看,有什麼情況發訊號通知我。”
“是,公子。”
小廝剛才的提醒不是沒有道理,誰也不知道這裡詭異的傳聞從何而來,以他的身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也許不該來,但他這三個月不知為何總心心念念著這盤未完的殘局。
漸漸走近雩曉雅筑,他發現今日的小築與那日不同,相較那日顯得格外的安靜。隔著湖望去,小築連臨湖的窗欞都未開啟。難道她今日不在?還是難她在,只是恰巧今日沒有開啟窗欞?按理並不會,那日飄著細雨,她都開啟了窗欞,並不怕春雨落入屋內,又怎麼會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讓窗欞緊閉呢?
儘管如此,他還是走進雅筑,舉手敲了敲門。屋內傳來鸚鵡拍打翅膀的聲音,隨後傳來它的聲音:姑娘不在!姑娘不在!
他笑了,這隻畜牲還真是通人性,他差點就想問它:你們姑娘何時歸來?還好沒問,不然真是傻了。
她會去哪了呢?她不是每日都在這裡的嗎?那日她不是說會在這等他來下棋的嗎?還是幾月不見,她已經搬走了?
那日的偶遇,那日的匆忙離去,下了山,他才想起忘了問起她的名字,總想著再見面的時候一定要問她,今日看來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也許她真如小廝所說,只是妖精變出的幻境。可就算是幻境,他下次也會再來尋。
曄謦翾坐在斕馨閣繼續繡著那日元夕君教的梅花,絹布上梅花歪歪扭扭的躺著,六片花瓣無論如何她總是繡不全。一個早上過去,花沒繡好,但已經扎得滿手是傷,還有幾滴血珠沾在白淨的絹布上,顯出幾分妖嬈的氣息,比那幾朵殘缺的紅梅還要奪目。看來,女紅恐要成為她最難過的坎兒了。
就在她正為自己的失敗懊惱的時候,丫鬟春妮來報,“大小姐,庵堂的靜言小師傅來了。”
曄謦翾快快放下手中的繡盤與針線,興奮的抬起頭,眉開眼笑。
“快請她過來。”
她回來以後還是第一次見到庵堂裡的人,她們和師傅雖不是她的親人,卻陪伴著她走過了十年光陰,有時更勝親人。
“謦翾”
“靜言姐姐,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們,師傅好嗎?大家都還好嗎?”
曄謦翾激動得從石凳上起來,一把拉住靜言的袖子,重逢的喜悅讓她一時忘了形。她,畢竟還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
與曄謦翾的激動相比,靜言的重逢之喜顯得淡定許多。畢竟是出家人,也比曄謦翾虛長几歲,雖然只是個年輕的小尼姑,卻也是早已不大喜大悲的人。
“瞧你這丫頭,這不才半個月不見,被你說得好像十年未見一般。”靜言將手輕輕握住抓住她衣袖的曄謦翾的手,“我們大家都很好,不必掛心。倒是你,好容易回家了,還習慣嗎?”
“嗯,挺好的,就是沒有庵堂裡清淨。”
“傻丫頭,這裡是你的家,家裡太清淨可不好。”說話間,靜言從身後拿出些什麼,遞到曄謦翾面前,“喏,看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姑娘吉祥,姑娘吉祥。”
“啊,是我的鸚鵡。”
鸚鵡是曄謦翾在雩曉雅筑最放不下的東西,不比書那些死物,它是有生命的,她多擔心她離開後沒人去餵它,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