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那裡,她著實是再住不下去了
一日夜裡,王嬤嬤端了上好的金絲燕窩進來。
“夫人,先把這碗燕窩喝下,這是喜桂花了好長時間慢火細細燉好的,對您身子好。”
曄謦翾微微起身,靠在床頭,接過嬤嬤遞過來的青花瓷碗,捻起勺子,盛起碗中的燕窩才要送到嘴邊,一股微不可查的香氣似有似無地在鼻中浮現,她當即停住手。
“這燕窩怎會有股撲鼻的玫瑰香?”
燕窩的味道向來清淡,加了白糖燉好即可,怎會多了這一抹詭異香?
嬤嬤忙接回乘著燕窩的碗,勺了幾勺燕窩放在鼻尖,果真有一股香氣,若非曄謦翾提起,她真是忽略了,著實太淡了。
“喜桂”
喜桂應聲進來。
“嬤嬤,您喚我?”
“喜桂,這燕窩可真是你親手燉的?中途可有外人靠近?”
喜桂慌了,忙手忙腳亂的解釋。
“沒有沒有,絕沒有,從頭到尾,我都不敢有半分離開,燉好後也是我親自乘了送過來交給嬤嬤,這中間絕沒有外人接手。”
曄謦翾並不懷疑喜桂,但這事情確是蹊蹺,如若不出在燉的過程,那麼
“喜桂姐姐,勞煩你去廚房將今日煮的燕窩拿過來與我瞧瞧。”
良久,喜桂出門再回來,手中拿著個錦盒,開啟,裡面裝的正是燕窩。
曄謦翾從盒中揀一個燕窩置於鼻尖,果然就是那抹微不可查的玫瑰香,若只是玫瑰香並不可怕,怕只怕這玫瑰香為的是掩蓋某些想要害她的藥,比如,紅花。
“夫人是懷疑這些燕窩被人動了手腳?”
王嬤嬤猜到了一點曄謦翾所想,但是,難道玫瑰香露也有毒?
“紅花香氣特異,很難掩人耳目,若只用那麼一點點,然後輔以玫瑰香露蓋住,只要分寸拿捏得好,確是可以做到天衣無縫,無人可查。”
熟讀醫書的曄謦翾對紅花這種最常見的墮胎聖物又怎會陌生,她也曾因為好奇在庵堂的藥房尋來聞過,便將這奇特的香氣牢牢記下了。
“若是如此,他們又是如何在燕窩裡作的手腳?”
喜桂問的正是曄謦翾此刻的心中疑問,她拿著個燕窩,在屋內踱步,思考,也許他們可以這麼做
“無論如何,這燕窩是不能再喝了。喜桂姐姐,明日你照常的給我燉燕窩,端來,嬤嬤”
“老奴再偷偷倒掉,夫人,我明白您的意思。”
曄謦翾欣慰的點點頭,回身看向窗外明亮的月光。
不能打草驚蛇,但此處她也決計不能再留。
離開賢平居的時候,曄謦翾將那盒燕窩一併帶走,她知道只有師父能證實她心中所想。
慧雲師父將曄謦翾帶來的燕窩放於鼻尖輕嗅,眉心微蹙,然後手上稍稍用力,將燕窩掰開,裡面尚有微微的潤氣,一切這一刻真相大白,也正如曄謦翾所料。
“有人將玫瑰香露和紅花水混合,然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