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甘願臣服於她腳底下的走狗。看看,他這不是攬下了所有罪名?
“小願。”蔣父起身,這審訊已經不需要再看下去了:“過兩天我讓秘書送你出國。”
“出國?”蔣父說了這話,秦願也絲毫沒有在再裝下去的必要,她直接站了起來,搖了搖頭:“出國絕對不可能。”
“我要跟傅家琪結婚,他現在在國內,我不可能出國。”
蔣父定定地看了她幾秒:“他已經跟你分手,你還想跟他結婚?小願,出國是你最好的選擇。”
秦願咯咯笑起來:“爸爸,你什麼都知道,是不是?那你怎麼不把我抓起來?陳三做事雖然細心,如今又一力承擔下來,可是你想找點蛛絲馬跡還不容易?來,你告訴你我這個女兒聽聽,你怎麼不把我也送進來?!”
蔣父捏住了手,眼前的秦願跟十幾年前來家裡的那個孩子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想起自己對於孟遠絕不姑息秦願的承諾,不禁心底發寒。
“我給你一次機會,小願。”
秦願又笑:“機會?我看你是心虛!當年你為什麼收養我,你以為我不知道麼?!”
蔣父頓時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沉了聲問道:“你知道什麼?”
“呵呵。”秦願吸了一口氣,鮮紅的唇吐出惡毒的話語:“我父親遭你陷害,鋃鐺入獄,最後冤死在獄中,我這才成了孤兒。這些年,我每一次叫你爸爸,都能把我自己噁心透。蔣市長,你晚上難道不做噩夢麼?!”
蔣父臉色大變:“你這些都是聽誰說的?!”他恍然大悟:“難怪你百般要嫁給傅家琪,原來是想找個大樹乘涼。”
“沒錯!”秦願呵呵一笑:“我就要你全家不得安寧,讓你兒子生不如死。”
她話語中的恨意直面而來,雙眼之中都是想要報得大仇的決絕。蔣父捏了捏額角,臉色陰鬱:“你父親是收受賄賂被燕京檢察院盯上了,他臨終前拜託我照顧你,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誤會。”
秦願這個時候已經聽不到一點解釋:“誰相信你所說的話?!我父親坦坦蕩蕩,怎麼可能收受賄賂?!你不必為自己開脫!”
她抓了桌上的包:“今天我把話說開,就不做全身而退的打算!最後一句話,我不會出國的!”
秦願把話一撂,立馬走人了。出了警察局,立馬打電話問了樂團的人傅家琪在哪裡,當即便買了最快的機票飛往了楠木市。
霍明朗接到孟遠父母再次出國的訊息,答應他們好好照顧孟遠,便出門為孟遠買中飯。
她在快餐店裡等著,遇到了周恪初,他雙手空空,看上去也不像是買中飯的樣子。霍明朗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便專心致志地在排隊。
她不知道有一個小朋友躲在飲料機旁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霍明朗拿到了中飯,轉念一想,又多要了一份。正準備走,腳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那孩子長得粉滴滴的,像個洋娃娃一樣。
“你好,小朋友,讓讓阿姨好麼?”
小孩子轉頭看了看周恪初,大眼睛又盯回了直看她:“我叫周唯一,獨一無二的意思。”
“哦。”霍明朗愣了愣。
小孩子依舊擋在她面前,固執地不肯走。霍明朗直起了身,環顧了四周,想問這是誰的小孩?
周恪初立馬走了過來,將小孩子抱在了手上,小傢伙靠在他爸爸的肩上又對霍明朗說:“這是我爸爸。”
霍明朗想起前些日子沈溥在醫院裡的胡言亂語,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
周唯一以為媽媽討厭自己,難受地垂下了頭。
“明朗。”
周恪初的話還沒說出口,霍明朗就揮揮手示意他打住:“你兒子很可愛,我暫時有事。”
說完就走。
到了醫院,發現孟遠站在ICU的門外,臉色微白,很是無助的模樣。
“怎麼了?”霍明朗問。
孟遠聽到別人跟她說話,這才反應了過來,她看到霍明朗的時候心底有一絲的恍惚,下意識問她:“你怎麼在這?”可又立馬想了起來:“哦,對,你之前來的。”
霍明朗走了過去,摸了摸孟遠的額頭,意料之中的滾燙,燒得都有點甚神志不清了。她心裡嘆息:“你快去打點滴。”
孟遠她抓緊了霍明朗的衣袖,沒有鬆手。好半天才說一句話:“蔣勘正,醒了。”
“醒了?”霍明朗拍拍她的手:“醒了最好。”
孟遠朝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