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桌子上的殘羹冷炙收拾起來,她對著浴室門口吆喝了一句,“阿擎,太晚了,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緊閉的門‘呼’的開啟,赤著上身站在那裡的男人臉色陰沉,伸出一根手指向她,不容人反對的命令道,“今晚!留下!”
“為什麼?”
“昨晚他是不是也是這樣對你說的?”
慕向惜啞了啞,懊惱道,“你這樣做純屬於報復行為!”
他不置可否。
她不管不顧的往門口走去,“我才不理你們這兩個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男人呢,我要回家!”
剛觸控到門把的手就被他捉住,不由分說,拖著她就往霧氣騰騰的浴室走去,“想現在回去的話不妨進來一起洗,想明天回去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等我出來,現在看來你選的是第一個,那好,我不介意跟你分享一個浴缸。”
“上官擎你個混蛋,我我我我留下還不行,你快放開我!”
死命扒著門柱,她打死也不要進去!
他冷笑,一個放手,她後仰的身體就這樣重重的倒下,後腦勺與堅硬的地板來了一個激烈碰撞,她痛得大喊大叫,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掙扎著坐起來,怒目瞪向那倚靠在牆壁上含著一臉興味笑容的男人,實在是氣不過,她拽下腳上的拖鞋,一個用力向他砸了過去,他也不躲,任那鞋子不痛不癢的落在他胸口再落下,唇線一彎,他笑得極詭魅,“是你欠我,我有欠你嗎?所以,乖乖的給我聽話!”
她算是被他給逼得沒有了硬脾氣,只得軟了口氣請求他,“你們兩個可不可以消停一下?為什麼非要這樣子呢?”
“就算讓我放棄,我也不會讓他好過,他惹惱了我!他私藏我要對付的女人,還想控制你的自由,我跟他勢不兩立!”
“阿擎,我求你了,這口氣你就嚥下去吧,別再跟他計較了”她拿出以前最經常用的招數,軟磨硬泡,這次,卻不那麼見效了,他橫眉冷對,咬緊了薄唇,他臉上出現一種恨亟滅世的冰凌之色,“我警告你,慕向惜,別再為了他跟我不歡而散,惹惱了我,擎哥我一腳踢飛了你!”
她忍不住笑了,擎哥這稱呼,是在義大利的時候,有一個新來的小夥子,長得跟小猴子似的,別看年齡小卻相當機靈,特別會拿話哄阿擎開心,還特立獨行的一整天到晚的喊他擎哥,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上官擎當場噴飯,她和齊絕沒少因為這個開玩笑,今天,他竟然心血來潮說了出來,自然是讓她感覺新鮮。
又好笑又好氣的,兩個人互相瞪著。
對峙良久,她洩氣了,他不為所動地看了看落地窗外的夜幕,“困了就睡吧。”
就這樣,慕向惜在這裡呆了一個晚上,沒有睡得太安穩,心裡滿滿的都是明天如何跟許南川解釋今天的事情,放在絲被下的手按在那個鍵面上,想著要不要給他打一個電話過去,道個晚安什麼的,最後,感覺自己這樣做真是多餘,這麼晚了,也許他已經睡了一覺了,傻傻的苦笑一下,她也就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來,找遍了所有房間都不見那人的影子,餐桌上擺放著一盤盤的早餐,還冒著絲絲熱氣,慕向惜唇線微彎,不由得心情好轉,昨晚看他那麼兇,還以為要一輩子都對她不理不睬呢。
回到公司,就被攤了滿桌的報章雜誌吸引了眼神,那上面一張張醒目清晰的照片更是讓她瞠目結舌,除了頭條報導之外,還單獨開闢出版面對上官擎和她的事情做獨家報道。
每一張照片都非常精彩,像是出自於藝術家之手經過精雕細琢的加工打造出來的唯美生動的意境,一個個片段構成了一篇精彩的故事,比空洞的文字更透徹更有說服力和影響力,依著暗紅而開的大朵大朵薔薇花等待的慕向惜,臉上的哀傷幽愁真摯動人,不停的翹首看向前面那空洞的門口。
然後,上官擎從裡面走了出來,她仰首狂喜的眉睫上掛著一滴晶瑩淚珠,而她滲血的指尖,在緊緊環抱他時染紅了他背後的襯衣,他們的吻,就在那晚間殘陽的映照之下。
男人高大俊美宛如神砥,女人嬌小靜婉棲息在他豐滿安全的羽翼之下,他俯身她抬頭,唇和唇的碰觸讓人有怦然心動的感覺,他們的表情神聖而虔誠,他們全身都被金色的陽光華麗麗的籠罩,悽美而又瑰麗,如此美景如此情意,怎能讓忍心去懷疑他不愛她?她不愛他?整個世界都知道,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文章寫得很含蓄,記者以自己親眼所見覺得深深感動,刻意為慕向惜辯解,強調現代女子在婚前誰沒有交過幾位異性?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