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慕向惜不得不尷尬地微微側了側首,將目光從他頜下調離。
“你不會還在為那天我懲罰你的事情跟我鬧彆扭吧?”
“你沒有資格懲罰我!”
她整理檔案的聲音很大,像是腹中有很多的怨氣,他低笑,看來他還是猜對了,“呃?那你說說,誰有資格?是上官擎嗎?”
“他不會不問青紅皂白的罵我,更不會那麼變—態的對待我。”
“那好,我問你,你去酒吧那種骯—髒混亂的場合灌酒就對嗎?你跟陌生的男人跑出去兜風就對嗎?你夜不歸宿害我擔心了一個晚上就對嗎?”
他的揶揄讓她有一剎那的愣怔,然後有些狼狽的岔開他一連串的堵嗆問題。
“姑且不說我的對錯與否跟你沒有關係,就是跟你有關係又怎樣,你那種野—獸行為,誰也受不了!但凡有一點點的人類感情,也不會用那麼兇—狠殘—忍的手段對你曾經的愛人,我們之間曾經也是有愛存在的,不是嗎?”
這點,兩個人都無法否認!雖然是曾經,但也是有過的!
她剛說完,他隨即爆發了抑制不住的大笑,“野—獸?只是看到野—獸的外表了嗎?我以為你會看到一些別的內容,譬如”
他頓了頓,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後半截,她的表情也不像是帶著希冀的樣子,看她如此,他略微嘆氣。
“就為這個,你這幾天看也不看我一眼,除了公事外不和我說一句話,真有你的!”他的說話隱隱含笑,似乎她的如立針氈讓他心情愉悅,然後漸化成親暱的微微低喃,“還是那麼要強那麼執拗那麼死心眼。”
在他的手撫上她的臉之前,她桌上的手機如同救命般及時響起,她迅速退開,接通電話,“Hello好,我馬上就來。”掛了後匆匆對他道,“我去健身房。”
望著她幾乎是奪路而逃的背影,無人看到他的眸色再次變得幽深無底,彷彿交織著萬千種說不明道不白的情緒,兩簇暗黑濃得看不見盡頭,直到她的身影在視程裡消失,他才收回追遠的目光,轉身時眼風不經意掠過立在角落的相框,是她和城城的合影,獨獨把他排除在外
除了這些,桌面上很是清爽利落,一如她本人,清新自然得猶如嫩拔的春筍,原本應該是朝氣蓬勃的人兒卻因為她的懈怠而變得柔弱慵懶和隨意,卻另有一種說不出的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的吸引力,這麼多年了,還是跟第一次見她那般,讓他記憶深刻。
第二日上班,交通擁堵所以遲到了,進來的時候,安安正伸著長脖子在電腦螢幕前,大概是看到好玩和精彩處了,時不時的還勾起唇角,乾笑兩聲,狀態是極其的入迷!
慕向惜湊近一看,又一屆模特大賽拉開序幕,她扔下包行為怏怏的坐在旁邊的位置上俯視了一會兒,那些窈窕美女個個出落十八,蠻正的,身材也極出挑,該凸的凸,該翹的翹,眼睛大大的,笑的時候眉梢高挑,有著不屬於這年齡女孩子所有的獨特嫵—媚。
此刻,她們正身著三—點式泳衣在螢幕上走來走去,在她的眼裡,就是一團團白花花的肉在擺著各種姿勢行走,她輕笑一聲走開了,什麼時尚什麼美麗,在她眼裡,也不過爾爾。
“出來了!出來了!”安安興奮得一拍大腿,那興奮的樣子讓慕向惜想到了昨晚看電視裡面的接生鏡頭,產婆又驚又喜的大叫著,讓滿身淋漓大汗的產婦使勁再使勁。
三—點秀走完了,現在出場的美女身著一套乳白色魚尾長裙晚裝,安安連忙去拿筆記下來那衣服的詳細資訊,看來,她又要大放血了,慕向惜忍不住開玩笑,“大美人玩膩了性~感,所以要化身清純可愛的美人魚公主?”
“嘻嘻,我正有此意,剛才看許總訂婚禮堂的佈置,那粉粉的小女生的格調貌似跟這禮服有點不謀而合之處啊,好了,它是我的了!”她勢在必得的眯眯眼,小人得志的大笑幾聲,那模樣讓慕向惜直搖頭嘆息。
看慕向惜沒有接話,安安問她,“喂,小惜,你那晚的禮服訂好了嗎?”
“以前有幾套,反正我這幾年也沒發福,不想再費時費力的去做了。”
“哦,說的也是,你這傢伙的身材為什麼就保持得這麼好呢?為什麼我就不行呢?”
“清心寡慾,你能做到嗎?”
“肥不肥的跟欲—念有何關係?”安安摸著腦門,不解。
萌萌恰好從茶水室出來,一個巴掌不輕不重的拍在慕向惜頭上,“喂,小惜,有空去看看人家模特穿的是什麼潮流,你這一天一套雷打不動的紀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