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全家都在輸”他悶悶的灌了一口水,就像是在喝二鍋頭!然後,一抹嘴巴,恢復了凜凜的東方雄獅姿態,身體裡重新蓄積了無敵的能量和決心,炯炯有神的目光瞪著對面的紅色陣地,“這次,絕對不能再輸!”
慕向惜額頭汗涔涔的
就為了這個
祖孫三代,都是如此
不就是做不成第一嗎?他們值得這麼計較嗎?她這個貧下中農,實在不能理解!
想起前些天她在健身房的悲慘遭遇,她也是聽封子勤事後說起才知道,在商界叱吒風雲的許南川其實也是個中翹楚,不僅是壁球,還有網球、籃球、保齡球和高爾夫球,他高超的球技之所以會不為人所知是因為他對對手非常挑剔,有一次網球比賽,他可以輕鬆的拿第一,可是許南川卻拒絕參加,他這樣跟封子勤說,“我寧願被別人打成三比零,也沒興趣去和會被我打成三比零的人走過場。”
可是,這些天,他卻破例跟她這個生手走了那麼多過場
這個男人呵真是讓她捉摸不定又極富興趣
聽到一陣喧譁和嘹亮的哨聲,比賽似乎開始了,非主角之間的對抗拉開了序幕,第一項是跳遠,沒有人通知她過去,她想,大概是還沒有輪到她吧,淡定!淡定!可是,一顆心老是懸在半空,就是不能落定,眼睛在那紅色傷眼的看臺裡瞄了一下,不得了,她看到了那個女人!那個市長千金!
紅色的運動裝,包裹著不菲的身材,很高很大很有力氣,跟她,不是一個級別的!
慕向惜定定的看了她很久,腦海裡空蕩蕩的,什麼也不想了,‘贏’這個字,是怎麼寫的,給她一支筆,她只能搞一個鬼畫符出來
完了
完全完了
因為,她陷入了無邊無際的膽怯中
她抬頭,焦急的在綠陣這一方來回看了一遍又一遍,左邊右邊,前面後面,幾乎所有微笑的面孔都是她不認識的認識的那個人呢?剛才城城打電話明明用的就是他的手機,他人呢?許文泰身邊還有兩三個空著的位置,除了幾個包包外,還有一件外套,是他的嗎?
不會因公事需要中途離開了吧?
心裡沒來由得一陣失落,她魂不守舍的坐在那裡,一雙手攥得緊緊的,要臨陣逃脫嗎?
“你在找我?”微微含笑的低聲在她頂上髮間響起。
她嚇了一大跳,倏然回首。
許南川正雙手交疊趴在她背後的椅欄上,臉孔就在她眼前咫尺,一貫淡冷的眼眸反常地拉展成兩泓彎月,閃耀著一絲和熙,唇邊更是漾起引人痴迷的愉悅,那瞬間令她怦然心動,在她想要起身之前他已捧住了她的臉,她心裡一驚,想要後退,卻已經晚了。
他彎身,毫無顧忌的吻了下來,奪走了她的呼吸,掠走了她的心魂,淹沒了她的理智。
她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從背後扣住了雙手,另一隻手也攝住了她的後腦,讓她無法後退,也讓這個吻更加的深入而纏~綿
肺腑裡漲滿的是無助難過還是甜蜜悽酸,她分辨不清。
好不容易他肯鬆開了,戀戀不捨的離開了他吸~吮著的紅唇,還未待她喘過氣他已豎起食指,“噓別說話。”言罷,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專注盯著場中央,只餘下她一個人獨自面對周遭投來的注目,似乎剛才兩人不合時宜的出格舉動根本與他無關而全是她所發起。
心頭仍因那一吻狂跳不止,她又羞又惱卻發作不得,只能端正坐姿,有點黯然神傷的低頭絞手,他在她旁邊貼身坐下,一隻手還環在她腰間,在她耳邊柔聲軟說,“寶貝,此刻你的表情簡直是我見猶憐,又想吻你了,怎麼辦?”
“你別!”
慕向惜急忙伸手,推開了他就要靠上來的肩膀,她驚煌的動作猶如受驚的小鹿,不知所措得臉色爆紅,連眼圈都有些紅痕了,惹得旁邊的許文泰大笑不止,“川兒,你就別逗她了,看她都快要哭了!”
“爸,你看到她剛才沒出息的表情了嗎?那個女人把她嚇壞了!所以,我在好心的幫她轉移注意力!”
慕向惜心裡一動,確實,沒那麼恐懼了。
可是,用這種方法是不是太過了?
他低頭看她,冰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似乎在傳遞著某種讓人安心的訊號,接觸到他這樣認真又鎮定的眼神,心就在那一刻軟化了寧靜了,沒辦法,她就是對他沒有免疫力,她聲音很輕很低,卻帶著怨意,“你搞這麼大動靜,萬一我輸給她怎麼辦?城城又要白高興一場,到時候我真成了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