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都是她在無意識情況下完成的,一想到這個,他的心裡不由得掠過一絲甜蜜。
紅唇不經意間輕微的翕合了兩下,嚶嚀聲起,“阿川,好可怕的一個夢啊!”
他一怔,低頭看那雙緊閉的雙眸,長長的睫毛一動一動的,無法掩飾她眼瞼底部的那些青色痕跡,她睡得並不好,每次都這樣,又在做那個夢嗎?即使身邊堆滿這麼多甜蜜的東西,即使他一直呆在她身邊,卻依然無法為她驅走心中那些該死的恐怖記憶。
他憐惜的俯身湊近,神情恍惚的看著她,無端的想起了上官擎剛才說的話,他什麼都肯拋棄,連身為男人的自尊也可以完全扔掉,只為博得紅顏一笑,呵呵,多麼幼稚多麼自大的宣言,可是,他卻被那種忘我的氣勢震懾了!
該死的!他竟然會被一個毛頭小子觸動了掩埋在心底的感動!
其實,他也可以的,不是嗎?
他都可以做到的!
但是,他卻不能像他一樣大膽的說出來!為什麼?為什麼?他愛得還不夠深嗎?
他茫然了
香氣,一陣香氣,正是來自於她那微啟的唇裡的幽香,讓他心醉神迷,忍不住這種撓心的蠱惑,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水盈盈的薄唇。
“向惜”他忘情的索取,絲毫沒有感覺到懷裡女人的輕微顫動
“咯咯”睡夢中的慕向惜突然笑了起來,睜開一雙晶瑩剔透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他,幽幽的說,“阿川,你又在佔我便宜,還恰好被我抓到,你知不知羞?哼,怪不得我呼吸不暢,要你賠!”
他邪魅的笑道,“很好,我賠就是了。”
說著,再次湊上了自己的唇
‘吱呀’一聲,有人推門而入,一身粉紅色的高領毛衣,暗藍色的長褲,軟底皮鞋,優雅帥氣中透露出一股特別的閒散,盅惑的氣場瀰漫開來,他安靜的在原地站著,並沒有急著要衝過來。
正在親熱的二人都回頭看過去,目光的聚焦點就是那張風塵僕僕的俊逸面孔,一個訝然雙眼圓睜,一個淡然鋒芒畢現
在這目光灼灼的氛圍中,越發襯托出他異於常人的視覺衝擊力,臉上劃過一抹被欺騙的憤然,他斜了一眼她身邊的男人,質問,“不是說她睡了嗎?”
“你不是照樣進來了嗎?”許南川並沒有一點的愧疚之色,怡怡然的回答,攬著佳人的手臂並沒有一點點要放開的打算。
“阿擎?!”
慕向惜揉了很多次眼睛,還是不敢確定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男人是不是幻覺。
被她呼喚到的男人立刻換上了另外一張嘻嘻笑的神情,用那雙閃著濃濃笑意的眼睛盯著她看,直到她從迷濛中完全清醒過來,臉上的驚懼神色慢慢褪去,他才緩步踱過來,他走近她,動作很輕很柔,淺淺的笑意凝聚在流光燦爛的眼底,漾出熨貼人心的光和溫,唯恐把她嚇到一絲一毫。
“姐。”他試探的叫了一聲。
“真的是你!”慕向惜這下基本上確定不是在做夢了,她最後回頭向許南川求證,看到他微笑著點頭,她差點興奮得跳起來。
“嗯,姐,我回來了!”
這個時候,上官擎才敢放心的在她身邊坐下,誇張的表情齜牙咧嘴的笑,紅色的鑽石耳釘在空中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胳膊一張,很自然的將她抱了一個滿懷,各人胸中自有一番唏噓短嘆,幾個月的分離而已,竟然有斗轉星移滄桑鉅變的感懷,許南川神情落寞的安坐一旁,看著自己空空的手掌,餘熱猶存,只是佳人卻不在懷裡,他們二人相擁的動作是如此和諧如此讓他羨慕。
在眾人眼中的上官擎一向屬於那種高高懸掛的星辰類,向來是帶著冷冷倨傲之感,盡顯他的尊貴驕矜,只有在面對慕向惜的時候才會帶上這樣坦蕩蕩又毫無心機的笑意,而這感染力在別人眼中足以致命,可是,慕向惜看到的,就是一個可以相依為命的親人,不由得雙眼迷離不清。
可是,這淚水完全不由得她掌控,她本意是想笑著安慰他的,卻總是不能如願。
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情緒,抬頭關切的問他,“你哥哥他”
“昏迷了一個多月,剛醒沒多久,暫無大礙。”
“一個多月?”慕向惜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一臉的懵懂。
許南川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上官擎不客氣的搶在了前面,“是啊,姐,我看你整天和寶寶一起睡糊塗了,距離那次我給你打電話都過去一個月了呢!”
“啊?”她大驚失色,詢問的眼神看向一旁戰戰兢兢的許南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