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還需要加上一個條件!”
“但說無妨!”
“我不論你和傾霏之間有什麼過節,你不能傷她性命!”
“呵呵,睿王就這麼看得起我啊!她有安訣護著,安訣不倒,我怎能動得了她,何況以我們的交情,月空會做的。”
“如此,便成交了!”
“爽快!”
······
瓊河一帶接連半月雨,本就河渠窄小,現水位不停上漲,有些地方已出現了決堤的現象,如此下去怕是要釀成大災。朝廷異常重視這件事情,在早朝中弘曆帝臉色肅穆,因為十多年前瓊州一帶的那場洪災實在太慘重,那是他在位來發生過的最嚴重的一件事情。如今,瓊州一帶再陷險境,所以他絕不准許那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那是一代明君對自己的要求,所以他欽派了做事一向穩妥的安儒作使臣前去賑災。
皇宮的靈脩殿內,剛批閱完奏摺的弘曆帝正躺在貝椅上小憩,李公公為他輕舒的太陽穴。
“皇上可是擔心瓊州一帶的水患?如今發現得早,不似那次,且有睿智慧幹的睿王前去賑災,所以啊···奴才斗膽請皇上寬懷!”
李公公輕聲細語著,他是服侍過先皇的人,因提拔的早,所以年齡和弘曆帝差不多,現今,也是弘曆帝唯一能說上心裡話的人了。高處不勝寒啊!作為帝王可是連枕邊人都是不單純的情感,所以首領太監向來都是內宮中地位頗高之人,因為忠君所以受重用,且他還是弘曆帝登機不可或缺的助手。
“李福啊!朕在位多年,除了上次瓊州水患外再沒發生過什麼大事。朕勤政多年,現在老了,所以要更謹慎些,朕可不想落後世老年糊塗的罵名啊!不過還好的是,朕生了幾個好兒子。”
弘曆帝甚為寬慰的說著,五十出頭的帝王,在數十年盡瘁疲憊的批閱奏摺生涯裡,再精壯的馬上男兒也會落下一身的疾病,那是坐在最高位置上必須有的代價,要不千古流芳而鞠躬一生,要不遺臭萬年而驕奢淫逸,一切都是你為了登上皇位的那個初衷開始就已經定下的結局。
“是啊!皇上,奴才看近幾年睿王的風頭是要蓋過太子啊,穎王也不錯,只是他可能無心皇位之爭。”
“皇子本就是為皇位而生!等朕百年歸老,或許就只是一人幸運而存,與皇位擦邊而過的其他皇子註定清冷餘生,而朕的四皇子確實是與眾不同啊!”
“是啊,奴才看在那麼多的皇子中皇上您是最喜愛穎王殿下的呢。”
“那是因為他對朕的態度從來都是真實的,他從來沒有從朕這裡算計過皇位。”
帝王果然最忌諱異心,歷朝歷代都是。
“看來四皇子還因玉妃娘娘而記恨著呢···”
“當年那件事朕確實有錯,不然玉妃也不會遭奸人之手。”
“皇上你也是被矇蔽了,畢竟內宮裡的鬥爭從來都是狠辣至極。”
“哎···也罷!四皇兒近來如何了?”
“皇上是指?”
“都說說!”
“玉妃之事他可能已經查清了,好像跟月空王子有關。對於太子這邊,他開始反擊了,他現在正步步為營。”
“呵呵,他倒是本事大,當年朕為了不想皇后等人下臺導致前朝不穩,所以就一直沒有追查此事,也一直瞞著,沒想到他竟堅持了這麼多年啊!”
“穎王也實在是孝順。”
“他哪來那麼多人脈?”
“這個···奴才也不清楚。”
“也罷,由他去!他若能拿出確鑿證據,朕就還他和玉兒一個公道便是!”
“皇上英明!”
“對了,那個名叫···莫傾霏的女子呢?”
“一直在穎王府,和穎王的關係也一直很好。”
“她是什麼背景?”
“瓊州莫直之女。”
“莫直···?”
“正是十幾年前自發賑災救民的莫家之子。”
“你是說那個拒絕朕賜旨封為三品護城公的莫家?”
“正是!”
“可是,那麼一個大善之家怎麼會遭遇滅門呢?”
“這個···奴才也疑惑著!”
“如此說來,那莫傾霏與朕的四皇兒倒也不是不般配了!”
“是啊!莫家是制琴世家,那女子也算是名門之後。”
“唔······”
六角雅亭,荷花開得正好,青葉粉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