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團東西你出去。”宮景卿指著瑟瑟發抖的雪狐,冷聲道。
“喂,你想說話不算數?”她激動的扯住他,擺出一副老母雞保護小雞的模樣。
宮景卿不理她,這樣的反應倒是讓侍女下了一跳,第一次看到居然敢當面在公子面前放肆的人,還是個女人,不由好奇的多看了她幾眼。
“下去。”一聲冷喝把她拉了回來,她一愣,不敢再看一眼,急忙退下去,當然,還順便把小狐狸抱了下去。
拉住她欲上前阻止的步伐,他無奈的道:“不會扔了它的。”
“真的?”她半信半疑地看著他,臉上寫滿不信任。
宮景卿剛熄滅的怒火又有點要復燃的感覺,一個爆慄落下。
“噢,好痛。”她氣沖沖地要找他拼了,士可殺不可辱
宮景卿冷冷地瞄了她一眼,涼颼颼的,她的膽兒立馬就癟了,什麼雄心壯志、反抗惡勢力的意志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呵呵,不是說要走了嗎?我們走吧!”她一邊掐媚的對他笑,一邊不斷地唾棄自己。
“走什麼走,睡覺。”他黑著臉,把她撈著走向床。
“哈?你剛剛不是說”她姿勢怪異地被他撈在手上,明明不算矮的她到了他面前就成了小鳥依人的模樣,鬱悶死了。
“剛剛是剛剛,現在我突然不想走了。”他把她放在床上,表情慍色。
“你在生氣?”她這次終於察覺到了,不解的問,她什麼事都沒做啊!
“沒有。”宮景卿說。
“你有。”她這回確定了,不過還是不知道他在氣什麼,突然,“難道你是在吃醋?”
她語氣奇怪地問,這怎麼可能呢?不過看看宮景卿臉色在幾種顏色中變換,她又有點確定了,震驚的看著他。
宮景卿怒吼:“笨蛋,誰吃醋了。”
他這種表現在她看來就是一種典型的惱羞成怒,她瞪大了水眸,“你的醋意太大了吧!連一隻小狐狸的也能真是服了你了。”
宮景卿臉色不太妙,有種火山噴發的趨勢,“再說就直接回王府。”
果然絕招一使出來,秦裴依立馬閉嘴,乖乖的坐在床上看著他,扯開話題,“要睡覺了,你怎麼還不走?”
“我為什麼要走?”
“啊?為什麼你不走?”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回輪到宮景卿奇怪地看著她了,“我們夫妻倆當然要睡在一起了。”
“不要。”她反射性的回答,看到他眼眸危險地眯起後,立即補充:“是的意思是這張床這麼小睡上我們兩個人得有多擠啊!你說是吧!”其實是怕被某匹惡狼給撲食了。
她指著那張豪華大床睜眼說瞎話,鎮定自若,好像那真的只是一張小床而已。
“你不想和我睡在一起?”他臉色沉鬱,已經數不清今晚這是第幾次被她給氣到了。
“沒有。”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這該死的條件反射。
“嗯!”他烏雲密佈的神色立馬撥雲見日了,眼睛彎彎。
於是,秦裴依躺在床上,看著環住她腰的手臂,無語了,這軟軟的枕頭被子抱著多舒服啊!他幹嘛就那麼熱衷抱著她睡覺啊!還有骨頭磕手。
本以為會折騰到很晚才能睡得著,沒想到居然一覺睡到大天亮。
挺直了腰桿站在氣勢磅礴的山莊面前,她深吸了一口氣,感嘆,“這裡的空氣真好啊!”
“空氣?”宮景卿就站在她身後,自從和她認識之後總會聽到她說的一些奇言怪語,每次他問她就只是一筆帶過。
“就是我們呼吸的這些看不見的氣體。”她道,暗暗提醒自己,下次記得謹言慎行,可不能讓他看出端倪來。
宮景卿說,“你這些奇言怪語是從哪裡學來的?我聽都沒聽過。”
“什麼奇言怪語啊!這是我們家鄉的語言,你當然不懂啦!”她嚴肅的為自己外加國家辯解,鄙視他,鄙視他。
“說到家鄉,你說的家鄉我查過了,沒有你說的那個地方。”他等著她來解釋。
“哈?我有說過嗎?”她疑惑了,怎麼她沒有記憶來著?
“你和我說過是黃土高原,和老狐狸說是中國,這兩個地方我都派人去查過”他懷疑地看著她,“你說的不會是騙人的吧!”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哪有,我沒騙你哦!我是好孩子,不會說謊的。”她邊說還邊衝他眨眼,預示她的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