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母親立刻掩住其中一個的嘴,悄聲說:“夜蝶,別亂講。”
那名叫夜蝶的女孩翻著白眼,不以為然地看著頭頂上的大水晶燈。
滿頭白髮的威爾斯夫人笑著說:“哦,小妹妹也會聽琴嗎?”
女孩的母親陪笑,滿臉不好意思。“小女略學過幾年,技藝普通。”
梅翎在臺上冷冷注視著她們。
就是方才那對姐妹?!
他犀利地在兩人臉上巡視,想找出哪一個是推他下水的人。
一模一樣!實在分不出來。
指尖微微發麻,受了傷又勉強演出,傷口開始疼痛起來,但他仍然咬牙忍下,他不能違
背自己最後一次的承諾。
雖然討厭,不過那小女孩倒是清楚,竟然可以聽出他特意掩飾的地方;沒辦法 ,手指
受傷,就算他再怎麼厲害,琴藝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影響。
故意忽視底下的騷動,他瀟灑地行完禮,然後退下舞臺。
欣賞完小提琴演奏,大夥兒開始取用茶點,女士們聊天的聊天,休息的休息,自由自在
地享受悠閒。
梅翎避開眾人,躲在花叢後面喝茶。
不是不喜歡眾星拱月的感覺,只是他今天沒心情;而在心情不好的情況下,很容易做出
讓女士不安的行為,所以他乾脆藏起來,免得麻煩。
花叢旁突然來了幾位女士,����地講起話來。
“丁家小姐真是玉雪可愛呢!若是我有一雙這麼可愛的女兒,那有多好?”
“是啊!尤其是姐姐,叫日蝶是嗎?個性溫順害羞,瞧她那羞澀的模樣,真想抱在懷裡
親幾下。”“那妹妹呢?”
“喔——”聲音頓時冷淡一些。“雖然沒說過話,不過感覺頗驕縱呢!剛才梅家少爺在
拉琴,她沒事兒突然冒那幾句話,真糟糕!”
“是啊!未免太失禮了吧!好歹人家是主人,至少給人留幾分面子。”
“沒錯,看來這妹妹遠不如姐姐般可人。”
幾個人紛表贊同。
或許是杯中飲料、早被運動過量的舌頭給吸乾,眾人又離開花叢,往大廳走去了。
梅翎思索,原來兩姐妹是丁叔叔的女兒。丁家與他們梅家,在生意上往來頗為密切,尤
其兩家家長,更是外出治遊的好同伴。
據說丁叔叔在紐約,也跟父親一樣,帶個美女招搖過市,不顧丁夫人的面子與感受。
男人,尤其是有錢或有勢的男人,就這麼管不住自己的嗎?
女人見一個愛一個,新鮮感一過便扔,像絕不與同只母牛交配第二次的公牛一般。
他才十五歲,對女人還沒什麼深刻的體會,只覺得她們聒噪、寂寞、可愛、逗人。或許
等他自己長大,會比公牛更誇張也說不定。
誰知道呢?
腳開始痠麻起來,正當他站起來、準備離開之際,又有兩把聲音響起了。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