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的悲痛,菁芽抹了眼淚,喚醒一旁呆若木雞的露兒,露兒哎一聲立即差人準備起來,黃昏時候,禹聖焱便下了令,立即策馬回京。讓菁芽驚訝的是,此次行動竟然不用馬車,她與初兒坐在禹聖焱的馬背上,尚兒、佑兒分別由隨侍黑衣衛帶馬而行。
菁芽曾疑慮,“孩子都這麼小,如何能受得了急馬飛奔之苦?”禹聖焱俊顏冷寒,凌厲陰鷙的目光直視前方,“他們若是我的兒子,就能忍受一切磨礪!”菁芽一副慈母心腸,卻又如何能忍得孩子們受若。
也感覺得到,清風逝了,才促使他一發雷霆之勢,必要立即殲滅叛軍,為大禹平亂的同時,也告慰清風在天之臨,畢竟這麼些年,在沒有她之前,清風、以及眾家臣的心願,均是期望禹聖焱做這天下之主。
而菁芽不知道的卻是,禹聖焱自問對噬殺無解的巨毒無可耐何,但是對不臣之心的敵人,卻如他捏在手中小小的蟻蟲,輕輕用力就能讓他們橫屍當場。故而從此之後,他會把一切危險因素,都扼殺在萌芽之中。以保他很不容易才擁有的家人、親情
路上的堅辛,就是菁芽這般大人也有些吃不消,而她卻見禹聖焱向孩子們一番振奮的說詞後,三個小傢伙均未再鬧苦鬧累,恐是禹君初見兩個哥哥這般能幹,故而小小的他也死咬著牙,一聲不吭。
但他終是破敗的身子,如何也吃不了這番堅苦,禹聖焱只得讓一隊燕衛護著他慢慢行走,而他帶著菁芽與兩個孩子的程序,卻絲毫未有減緩。
大隊燕軍已安原來計劃,把三道口城門外暗中圍住,冷清仁與馬銳所鄰的一組先頭部隊,押著鳳玉顏的馬隊,就快要接近三道口。翻過前面的緩坡丘陵,便能夠看到三道口的城門。
以二人多年領兵的經驗來看,此處山野林地之中太過安靜,連一聲鳥鳴、似乎連風聲也沒有冷清仁與馬銳立即警覺起來,二人均用手勢下令,隨行的先頭小隊均是裝扮成燕軍的黑衣衛,隊形較於之前遇到無數山匪時有些不同,似突然顯現幾分奇幻之勢,一般人怕是難以探其暗藏之中的奧秘。
第266章計奪疆王2
藏於暗中的東南二王,對此情形猶存一絲心虛,再思起來,個把月下來,他們手中所派的賊匪,無數次偷襲都是有去無回,禹聖焱這一隻先頭部隊,看似沒想象之中容易攻破呀而過了三道口,就是京城所在地,難道當真在此與禹聖焱撕破臉皮麼?
南王遲疑道:“東王叔,咱們若現在收手,禹聖焱卻也拿不出證據,證明延路來的匪患是我們派的人,若要收手,此時尚不晚矣”
趁東王與南王搖擺不定時,韓旭文冷笑一聲,他道:“兩位王爺當真以為那些只出不回的匪兵,能夠完全捨命為咱們效力?”匪兵領命離開時,曾下今讓他們每個人殺雞盟誓,若不能殺死禹聖焱,便自盡其身,不為三位封王留一絲把柄。
東南二王果真也對此不放心,但想若真與禹聖焱正面開戰,那若是敗了可就不光光丟掉性命這般簡單南王最為懦弱無能,他再顫聲說道:“就算他已經握有我們的把柄,可我們也沒有傷到他一根毫毛,若是再與他說清楚我們逼不得已而為的情況,或許或許他看在一脈同宗的份上,還能保留我們及家人的性命。”
這話聽在東王耳裡卻不是滋味,他想,反勢是他所提,以南王此種心態,說不定會把所有責任全推給自己,不行,絕對不能退縮。而另一方面,畢希佑與玉蓮笙已召告天下,東南北三王多年來所犯大小數百件案子,已申令天下,朝廷要法辦三王。
逼兵進三王府坻時,三王卻在沒有禹聖焱的命令之時擅自離京,其罪更加一等。畢希佑已著人領命去邊疆幾方封地抓人待這一訊息傳到正與冷清仁等相峙的東南北三王處時,無疑是逼迫三王速反,現下之勢毫無一點退縮餘地可言,什麼叫“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今情勢,三王均已有深刻的領會。
韓旭文卻是精明之人,他建議東王一面向朝廷上書,因為知道禹聖焱回朝途中路遇匪患阻截,故而聯絡南王與北王出京救燕王而來,當時接到情況時間緊迫,所以未能即時通知朝廷。而另一面,著人調集東、南、北四方守軍全巢出動,以援救困於三道口的禹聖焱為藉口,三方守軍沒有朝廷准許,已連夜大舉興兵壓近三道口。
“兵行險招、勝在神速。”東南二王完全聽信北王的意見,一面以匪患群勢堵截禹聖焱的先頭部隊,而另一面已著手下干將把三道口,以十倍計劃團團圍守。而大軍內部的情況,除了三位封王與冷清仁本隊清楚,對外界傳出來的就有諸多版本。
但每一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