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任何的激情,淡淡隨意而過,對人人追求的金錢沒什麼慾望,但是一旦觸犯了他最心底的這個底線??或許與他未進夏家前的某些經歷有關,總之,他非常痛恨利用金錢權勢強迫他任何事情。
很典型的,她突然就串出一個念頭??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還不就是利用她的弱點強迫她。
不過,兩者似乎又有些不同,他利用了她的弱點威脅她,倒也不是利用他夏家少東的身份;她的弱點,是已經去世的媽媽!就算他現在無權無勢,她也逃離不了,這個男人還真是奸詐的要死,初初咬牙,當初她怎麼就跟他訂立了那樣的契約了,愛情,果然會衝昏人的理智。
或許因為這樣,她看他,唇角是淡淡的笑容,她遵守諾言愛上他,這愛,不似與嚴翔遠那般熱烈,結束時痛徹心扉。
它如涓涓小流淌過山澗,緩緩迴盪,沒有爆炸的激情,唯有細水長流,或許也帶著些許的催眠性質,時間如同她的初戀般,太短了,以至於在剎那的劇痛、認清事實之後,她很快就恢復了,以平和的心態看待他與靜衣的重逢,等待她的自由。
她該慶幸,靜衣出現得太及時了,她的愛,還不足以到毀滅她的地步。
“社長,請您回家!”大言武再次請求,身姿既挺拔,又維持著謙恭。
“我不會回去。他實際上,需要的不是叫顥夜的孫子,只是另外一個,可以由他操控的繼承人、傀儡罷了。”他說得冷情,毫不在乎,初初卻輕易的察覺他語氣的悵然。
他其實,也是渴望情的,只是他身邊的,不是離他而去,就是看中了他的能力,利用所謂的血緣親情逼迫他繼承。
難道親情,真就敵不過金錢權欲了嗎?
“他其實真的為了你好。”初初開口,只是松山鶴不瞭解他,用錯了方式。
聽夏顥夜說,松山鶴知道她的行蹤,卻任由她在外面遊蕩。
任誰都接受不了他們的身份,那是幾千年道德世俗傳承,只有他,才會這麼踐踏!這其實也怪不了松山鶴。他或許是為了自己的聲譽,何嘗也不是替夏顥夜著想,一旦他們的關係被人知道,那會是怎麼樣一場風暴。
她的話惹怒了他,他目光驟然陰沉,薄唇抿成一冷銳直線,如箭射向她,初初當作看不到,又說,
“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不要曲解他的好意。他怎麼做是他的事,你接不接受是一回事,今天我們在這裡,他的那裡,不更說明,你不是他的傀儡,你也不會允許。但是既然你來了,他在你心目中就不是一個不相關的人,何必因為一點小事跟老人計較。你應該不是這麼小氣的男人對不對?”
她不知道,她口中所謂的小事,是他唯一關注的大事,尤其認清了自己的心,所以夏顥夜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半垂著眼眸,眸光卻陰颼颼的落在她身上,看得她都有點坐立不安。
“你先回去,明天我會回去。”他說。
大言武大喜,趕緊行了禮走出去,臨走時,卻看了初初一眼,悄無聲息的關上房門,屋內頓時變的很壓抑。
初初動了動,她剛剛貌似就說出了事實,不明白自己怎麼惹到他了。
事實上某些時候她很敏感地、輕易地猜測了夏顥夜的心思,唯有在她自己的問題上,躲避或者是自動忽略,她總覺得,自己在夏顥夜心目中,除了還債這麼一點價值,怎麼也不會糾結出這個男人或許會愛上自己。
他走到陽臺邊俯瞰整個東京的夜景,任冷風吹滅他滿腔的怒火,但是他發覺站的越久,他的怒火不滅反而有爆發的傾向。
什麼叫他因為小事跟一個老人小氣?這個該死的女人一點都不在意,她壓根就巴不得他找不到她然後她可以自由的逍遙,她休想!
夏顥夜咬牙,晶爍閃亮的黑瞳怒火燃燒,很有上前將她掐死一了百了算了,眸中是濃濃的無奈與自厭,最終只能冷冷的瞪她的心口處,似乎要瞪出個結果來。
初初覺得很無辜,她說的是事實不是?她是松山鶴什麼人,什麼也不是,還是他的絆腳石,松山鶴沒有必要為她的失蹤安全負責,他就算幸災樂禍、袖手旁觀也是理所當然,更何況還是他自己丟掉她,他怪誰?
她回瞪他一眼,兩人同時冷哼一聲撇開頭,頗幼稚的冷戰!
他放下酒杯,走了過去,掐住她的下巴。
初初吃疼,拍打他的手,他卻不為所動,只是冷盯著她,眸光深淺不一,卻是益加的暗沉,看得她毛骨悚然。
乾脆放棄了掙扎,努力從牙縫擠出話,“你幹嗎?